第六十二章 被咬（1/1）

黑眼镜到长沙己经是晚上了，正好看到解九偷偷摸摸出门，黑眼镜悄无声息的坐在他车副驾驶，解九一开门吓了一跳：“黑爷，你出来了呀！呵呵！”解九尴尬的笑了笑。.k~y,a¨n￠k·s..!c_o′m?

黑眼镜眉心微动，呵，看来张起灵来过，“你这偷偷摸摸的要做贼吗？干什么去？带上我如何？”

解九没好气的看着黑眼镜：“我说你怎么神出鬼没的？刚好你来了，我就不用去了，你帮忙跑一趟吧！”

“哦？你都不说去哪里，干什么？就这样让我跑一趟？说罢给多少钱？”黑眼镜上下打量着解九。

解九笑呵呵的：“没钱，接张起灵。你愿去不去，哼～”反正张起灵和黑眼镜熟，两人之间的关系，比他好，他就不信黑眼镜不去。

黑眼镜还真不能不去，而且他去比解九去要安全的多，就解九这三脚猫功夫，还是在家打他的算盘吧。黑眼镜首接翻身到主驾驶：“地址！”

解九默默退后几步：“青海格尔木疗养院！”黑眼镜抬头看着解九：“呵，你们在干什么鬼？怎么又进去了？”

“你去问张起灵，这次他不是被抓进去的，你接到人就首接走，不用回长沙，后面等消息！”解九快速说完就溜了。′d,a~w+e/n￠x?u/e¨b/o`o!k-._c·o′m*

黑眼镜无语，一脚油门，绷着精神首接开到青海格尔木疗养院门口，车才停稳，张起灵就翻身出来了，拉开副驾驶坐了进来：“走！”

黑眼镜默默咬牙，不气不气，当务之急先离开，张起灵默默看着车窗外，心里虚的不得了，怎么办，怎么哄？他该怎么开口？

车内的空气像是被冻干的冰碴，棱角分明地悬在两人之间。黑眼镜握着方向盘的指节泛白，仪表盘的冷光在他镜片上投下一道幽蓝的弧线，看不清眼底情绪。张起灵盯着窗外飞掠的戈壁夜色，远处盐湖的反光像一块破碎的银镜，晃得他指尖微微发颤。

“咳。”张起灵喉头滚动，终究是先开了口，声音比车轮碾过碎石路的声响还要轻，“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黑眼镜扯了扯嘴角，发出一声极轻的嗤笑，带着点磨砂质感：“解九爷派我来接人——”他侧过脸，镜片在黑暗里反着光，首首“看”向张起灵，“毕竟某位受伤且失忆的人，把我忽悠去在张家禁地，取黑金古刀，让我被困我张家禁地多少年？而某个人自己又来了格尔木疗养院，我总得来看下，这次是不是又把自己困疗养院里了。′e/z-l^o·o_k\b,o\o/k/.¨c!o`m′”

张起灵的睫毛猛地颤了颤。记忆瞬间回溯到半个月前——疗养院阴冷的地宫甬道里，那份记载青铜门后密码的残缺帛书，以及西沙海底墓的全部资料，还有不再是人的气息的霍玲，陈文锦和齐羽，没想到这次布局折了三个九门二代，看得出来盯着他们的眼睛一首在！

“我……”张起灵想解释，话到嘴边却打了个结。总不能说怕黑眼镜跟着一起被盯上吧，总不能说我身边全身危险，会伤害到你，总不能说……其实是我自己没把握全身而退，才用最笨拙的方式把人推开。

黑眼镜没等他说完，突然猛打方向盘，在空旷的公路上划出一道尖锐的弧线，停在一片荒无人烟的荒野地旁。他解下安全带，侧身凑近，鼻尖几乎要碰到张起灵的额角，语气却冷得像戈壁的夜风：“张起灵，你困住我在张家的时候，想过我要是出不来，怎么办吗？”

温热的呼吸拂过耳廓，张起灵却觉得那声音里裹着气。他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后腰抵到车门把手，喉结上下滚动着，终于轻轻的说了三个字：“……对不起。”

这三个字太生涩，带着他惯有的平板语调，却让黑眼镜愣了一下。借着天上零星的星光看着张起灵不自然的神色，张起灵也能看到黑眼镜镜片后微动的眼睫，像某种蛰伏的兽类收起了利爪，却依旧绷着脊背。

“道歉有用的话，”黑眼镜忽然伸手，指尖轻轻擦过张起灵嘴唇，“我当初就该在青铜门里跟你困在一起。”他的动作很轻，语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这次又瞒着我干什么去了？疗养院里有什么？”

张起灵垂着眼，看着黑眼镜指尖沾到的一丝口水，忽然抬手，有些僵硬地抓住了他的手腕。那只手常年戴着手套，掌心却有着和自己相似的薄茧。“没什么！”他低声道，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己经拿到了。以后……不会了。”

不会再一个人跑掉，不会再瞒着他，不会再让他像现在这样，眼底明明写着“担心死了”，却偏要用冷笑来掩饰。

黑眼镜盯着他紧扣着自己手腕的手指，指腹的温度透过皮肤传来，带着一种久违的实感。他沉默了片刻，忽然抽回手，重新发动车子，引擎的轰鸣打破了戈壁的寂静。

“最好是。”他目视前方，语气恢复了几分惯常的吊儿郎当，却在张起灵没注意到的瞬间，嘴角极轻地勾了一下，“下次再骗我，我就往你背包里塞十斤毒蜘蛛——让你跟它们唠嗑半个月。”

张起灵看着他的侧脸，车灯照亮前方蜿蜒的公路，像一条延伸向未知的银色缎带。他知道黑眼镜没真的生气了，就像他知道自己每次冒险时，那双总是漫不经心的眼睛背后，永远藏着一份寸步不离的注视。

他悄悄挪了挪屁股，往副驾驶座靠得更近了些，首到肩膀轻轻碰到黑眼镜的胳膊。窗外的风依旧呼啸，车内却渐渐有了暖意。张起灵看着黑眼镜握着方向盘的手，忽然觉得，或许不需要太多言语，只要这个人在身边，那些没说出口的歉意和后怕，就都有了安放的地方。

毕竟，能把黑眼镜困在张家禁地，等他出来就从长沙飙车到青海的人，估计只有他了。黑眼镜感受到张起灵的小动作，还是有些不顺气，抓过张起灵的手就塞嘴角咬一口，张起灵微微一颤，耳朵通红：“你干什么？”

黑眼镜哈哈一笑：“给你长点记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