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猜测（1/1）

他知道现在他什么都做不了，什么都只能从长计议，无论是保护还是报仇，但并不妨碍他在王德这里探听些情报。王德不敢得事情他敢。

“我知道你想做什么，但你要先保护自己。”对于杨昀得咒骂王德就像没听到般，因为他明白他的主子只要不涉及三王爷，别人骂他毫不在意。

“那个阉人究竟想做什么。”听到王德毫不在意的骂声，杨昀也肆无忌惮，毕竟做不了什么，骂骂也好，说不一定王德也早看褚鸿不爽了，只是被什么手段控制住了。

“别瞎打听。”说着转身便要离开。

“说说嘛，说不一定以后我还能帮你摆脱他。”

“他是我的主子。”意思就是我不可能出卖他。

“那我自己猜，他是太监即便篡位，也做不了皇帝，那他就只能选择以为傀儡，无论是皇子还是世家贵族都不行，他们都有家族，平民也不划算，如今世家贵族掌权，有些困难，当然他是褚鸿也不是不可能。”

“......”王德听着杨昀的判断，没有选择说话，多说多错。

“不对，有一人，三王爷。背后既无世家贵族，又有皇帝宠爱，还不善权谋之争，他若是上位了，还不都是褚鸿说了算，而且你对三王爷的态度可比皇上还尊敬，我说得可对。”连忙追着王德问道。

“......”王德依旧没有说话，杨昀猜测全是错的，唯有结果是对的，他属实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但是三王爷本就不善政事，生的虽然也算品行高洁，但生在皇室怎么可能会轻易相信褚鸿会帮助他，一个没有实力的人，一个手眼通天的人，应该凭借什么作为合作的纽带呢。”

杨昀低头沉思着，脚步也逐渐落后了王德几步。脑海中慢慢浮现最近京中的事，和一些听来的传闻。

之前他就隐约猜测王德不参与皇位之争，所以选择了三王爷，但是后来他发现王德在九门禁军中安排自己的人，一个无心皇位之争的人是不会在意这些的，所以那时便猜测王德背后另有其人。

如今知道了是九千岁褚鸿，而褚鸿辅佐的极有可能是三王爷，但是有又了新的谜团，褚鸿究竟和三王爷达成什么合作，来做到褚鸿帮助三王爷，阮郴元又信任褚鸿呢。

“今日晚些你再去城门吧。”见杨昀没有跟上来，王德也没有催他，只是转身停下来，等人靠近了才嘱咐两句。

“三王爷生得貌美，褚鸿虽是阉人，但也是男人。”杨昀骤然想到那日城门口时自己夸阮郴元被王德斥责的几句，什么人才会在意别人的容貌被夸，那就只有另一半，才不愿意听，或者已经把那个人划分给了自己。

“你不要命了。”王德听到杨昀的话，吓了一跳，忙堵住杨昀的嘴。

之前夸了一句造成如今的局面，他还敢让杨昀随意口出狂言。

“难道真是，只是不知九千岁一厢情愿还是.......”看到王德的反应，杨昀便知道自己猜对了，本来还在想阮郴元有没有同意，突然又想起早上看到三公亲自送马车中的人出城门，意识到了什么，有些唏嘘的说道，“都说三王爷是品行高洁之人，没想到竟也愿意为了皇位与男人苟合，还是一个太监。”

即便朝中官员听命褚鸿，值得身为三公之一的陈大人亲自送出城门的只有褚鸿和阮郴元，而阮郴元又是从九千岁府中出来，其中发生的不言而喻了。

“你不要命了。”

王德听到杨昀的话，脸色一白，这些话若传到褚鸿耳中，杨昀想死都难，只希望不要被褚鸿知道。

“除了你我，又没人知道。”杨昀无所谓的笑笑，很明显他猜到了真相。只是有些唏嘘，世人眼中那个尊贵的三王爷会如此舍得下尊严。

“你既然知道了，便不要轻举妄动，一旦有机会我会把你送出京师。”说着便快步离开了。他知道杨昀聪慧，但若是如今日这般，他活不下去。

杨昀看着王德离开的背影，无所谓的笑笑，他知道王德想要保护他，他的妹妹如今已经落到了褚鸿的手中，而阮郴元既然与褚鸿有了肌肤之亲，以褚鸿的掌控欲肯定不是为了让他妹妹伺候阮郴元，那便可能时时面临危险，他又怎么可能离开。

而他不知的便是褚鸿就是想要杨若瑾伺候阮郴元。

“杨姑娘是哪里人。”

一路上杨若瑾对阮郴元衣食住行伺候周到，比之在王府中更甚，让阮郴元不禁好奇杨若瑾的动机。

“回公子，奴婢是平陵人士。”

“家中没有其他亲人了吗，怎么想着来京师。”

“家中只有一个弟弟杨昀，奴婢是小昀参军随着王将军进京，便跟着一起来的。”头微微下垂，望着地面。

“杨昀我知道，父皇还曾夸他年少有为；听说姑娘师从诡异，曾和弟弟一起悬壶济世，怎么想突然让令弟参军。”

“治病是为救人，参军驱赶蛮夷是为救人。”

“姑娘去过南安吗？”阮郴元突然觉得自己的怀疑有些愧疚，听过两兄妹四处行医救人，锄强扶弱，也听过杨昀在边疆出奇计推蛮夷，其妹杨若瑾更是在军中凭借一己之力保住多少将士的性命，自己却在这时候怀疑他们，实在不该。

“师傅还在时，曾随师傅游历时，去过两次。”

尤其此时看到杨若瑾如此坦荡，也不愿意在怀疑兄妹两人。

“公子，前面有一家客栈。”

马车外面传来声响，打断了两人的谈话。

“也好，本就有些天凉，又渐渐黑了下来，明日再启程吧。”阮郴元放下手中的茶盏，掀开车帘看了看说道。

“小儿，两间上房，在备些酒菜端到房中。”

“好嘞，三位客官里面请。”

阮郴元跟着杨若瑾进入客栈，听到她要了两间没有阻拦，觉得可能是行走江湖习惯节省，虽然身为王爷出门在外也不必过多讲究，和车夫一间也说得过去。

阮郴元和杨若瑾上了二楼，看到杨若瑾跟着自己进了同一间房间也没有阻拦，估计想跟自己铺床，毕竟一路上端茶倒水，伺候饭食，现在加一个铺床也算见怪不怪了。

阮郴元看到车夫从门前路过，进入另一个房间，有些疑惑，但也没有阻拦，也许，可能有什么自己不懂的事，毕竟以前和夜庚怎么粗糙怎么来。

阮郴元看到杨若瑾关了房门，同自己吃饭，然后叫水伺候自己洗漱，也没有阻拦，毕竟他是王爷，杨若瑾只是白衣，褚鸿又肯定是让她来照顾自己的。

知道杨若瑾伺候阮郴元睡下以后，一副要脱衣服的模样，忍不住开口阻止。

“杨姑娘这是？”

“公子既然收若瑾做通房，若瑾自然是伺候公子。”

杨若瑾抬头望向阮郴元，脸上并无太大波动。昨日王德找到她时，说出来意自己本来是宁死也不愿意的，但后来王德把所有的一切告诉了她，包括九千岁，包括对边疆的谋划，她知道她不从，不仅她会死，杨昀也会，也许之前自己救下的人都会，她不能也不敢赌。

而今日和阮郴元相处一日，也觉得这一切没有那么难接受，她伺候的人会是一个温柔谦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