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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战争罪行1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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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人都以为,肖基亚来到碎手氏族圣地"落锤之地"是为了缅怀加尔鲁什·地狱咆哮的陨落,重拾兽人的传统荣光。齐盛晓税徃 首发在这片奥格瑞姆·毁灭之锤战死的土地上,她本可以凭借神射手的绝技与敌对巨魔和联盟英雄周旋。这个猜测虽与真相相去甚远,肖基亚却懒得辩解。她此行为非舔舐伤口,而是寻得了一位志在重振部落雄风的盟友。此刻她正执行着秘密任务。

落锤之地收容着无处容身的失意者,因此没人质疑肖基亚的来历。她在此既能静候指令,又能享受狙杀敌人的快感——透过瞄准镜看着敌人头颅如熟透的南瓜般爆裂。

但自潘达利亚审判加尔鲁什以来,肖基亚日渐焦躁。新盟友何时才会下达重返战场的命令?下一步该如何行动?还有谁在为正义而战?

"静候军令,"盟友的嗓音如天鹅绒般柔和,"时机成熟自见分晓。"

所以当酒馆老板娘阿德格瓦递来信件时,肖基亚几乎按捺不住雀跃之情。

【信件内容】

"知你求战心切,

然需先聚盟友。

名单所列之人,

皆为可用之才。

集齐之日,

自有新令。

今日先往枯须峡谷,

会首名同伴。"

肖基亚抄起爱枪,简单收拾行装,骑狼五分钟便抵达峡谷。她埋伏在巨石后,通过瞄准镜巡视小径,未几便见目标——一匹毛色油亮的黑狼驮着俯身骑手。虽面容隐于斗篷,某些特征仍让肖基亚断定来者是位女兽人。她嘴角扬起戏谑的弧度:莫非是...?谜底很快揭晓。

骑手催狼缓坡而上时,肖基亚从掩体后喊话:

"喂!来者可是巨龙之友?"

女兽人掀开兜帽,露出刚毅面容:

"多半时候不是!"

龙喉氏族的指挥官泽拉高声道,

"但这次例外。"

"泽拉!听说你上次吃了败仗?"

"确是如此。但我活着回来为真王而战了!按约定独自前来,氏族战士随时可战。"

肖基亚展开卷轴:"那我们就去集结其他人!"

第二日

"传唤证人——暴风城王子安度因·乌瑞恩殿下。"

年轻的王子听到这个称呼时,指尖微微发颤。他至今仍对军情七处给他取的代号"白色小卒"耿耿于怀。此刻最令他不安的,就是满庭各派代表都会记住这个荒唐的称谓。父亲显然早已知晓,但吉安娜惊愕的表情和瓦里安突然攥住他手掌的举动,让整个法庭都注意到了这个微妙的插曲。

安度因早已习惯王室成员的职责。他曾面对比神殿旁听席更庞大的人群发表演说,但这次截然不同——往日他是特邀嘉宾或典礼主持,此刻却成了命运棋盘上的关键证人。当他与被告席上的加尔鲁什四目相对的瞬间,脑海中突然响起黑龙王子那句标志性的"真有趣",紧绷的神经竟莫名松弛下来。

泰兰德踏着月光般的步伐走近,银发间流转着慈悲的辉光。

"安度因王子,"她的声音像夜风抚过泰达希尔的新叶,"感谢您出庭作证。"

王子咽下了"我别无选择"的辩解,只以王室标准的颔首回应。他注意到大祭司手中没有携带时光之相,这个细节让他暗自警惕。

"众所周知,您始终是和平的践行者?"

"是的。"

他想起父王今晨的告诫:简明扼要,慎言多失。泰兰德深谙问询之道。

"您对部落及其各族并无仇恨?"

"确实如此。"

"即便在战事期间,您仍坚持与对方合作并倡导宽恕?"

"这是我的立场。"

审判厅的空气突然凝滞,所有人都意识到转折将至。,幻′想!姬¨ ~哽¢鑫·罪,筷_

"而您与被告加尔鲁什·地狱咆哮有过直接接触?"

安度因感到后颈泛起凉意,刻意将视线固定在泰兰德的眉心。

"两次。"他听见自己声音里的金属质感。

当大祭司要求描述具体情形时,王子眼底闪过疑惑。为何不动用时光之相?或许那些水晶般剔透的记忆碎片,要留给更关键的场景——比如塞拉摩上空绽放的紫罗兰色蘑菇云。这个念头让他胃部绞痛。

"第一次是在塞拉摩的和平会谈上。"安度因的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证人席扶手,檀木纹理在他指腹下显出细微的汗渍,"当时有父亲和吉安娜女士在场,萨尔大酋长则带着加尔鲁什、伊崔格,还有几名库卡隆卫士。"

多年未被触及的记忆如解封的卷轴般铺展。王子突然意识到自己正凝视着镣铐加身的加尔鲁什,对方鹰隼般的目光反将他钉在原地,恍如落入蛛网的飞蛾。这感觉荒谬至极——囚徒分明是兽人,可此刻如坐针毡的却是自己。

"会晤情况如何?"

"起初并不顺利,"安度因听见自己声音里泛起旧日的尘埃,"但随着交流,共识逐渐增多。甚至加尔鲁什也..."

泰兰德银眉微蹙:"能否具体说明'不顺利'的表现?"

记忆中的雷声突然在耳畔炸响。王子眼前浮现出当年宴厅外翻滚的铅云:"暴雨影响了所有人情绪。各阵营代表都携带着武器入场,准备仪式性解除武装。"

!"谁第一个放下武器?"

"是我。"少年时的檀木弓似乎仍在掌心发烫,"那时我放下了猎弓,也是那次...第一次与萨尔——我是说古伊尔交谈。"

当泰兰德追问加尔鲁什的表现时,安度因注意到陪审席上暗夜精灵们竖起的尖耳。他斟酌词句:"他似乎认为...领袖只需关注自己感兴趣的领域。"记忆中的兽人突然在叙述里复活,粗暴打断正在商讨贸易路线的瓦里安与萨尔,"他宣称部落向来用武力夺取所需。"

泰兰德意味深长地瞥向被告席,月光般的目光在加尔鲁什铁青的脸上停留三秒。

"后来呢?"

"就在古伊尔与父亲即将达成协议时..."王子的声音突然染上北境的寒意,"天灾军团再度进犯的消息传来。众人决定暂缓会谈共同抗敌,然而..."他喉结滚动,"暮光之锤的邪教徒就在此刻发动了袭击。"

法庭骤然响起窸窣低语。安度因看见吉安娜攥紧了法袍,父亲的下颌线绷成刀锋。那些精心伪装的袭击者,那些刻意挑选的种族——记忆中的惨叫与此刻旁听席的抽气声诡异重叠。

"他们设计让前部落成员袭击联盟,又驱使人类外形的刺客冲向兽人。"王子语速不自觉地加快,"加尔鲁什当即怒吼'人类果然背信弃义',父亲则误以为古伊尔设下埋伏..."

"后续情况法庭已掌握。"泰兰德适时打断,紫罗兰色的眼眸扫过全场。旁听席上各个种族的代表们表情凝固成艾泽拉斯种族关系的微缩景观。

安度因的视线扫过陪审席,父亲关于角斗场的比喻在此刻显得如此尖锐。每一道投来的目光都暗藏着嗜血的期待,这发现让他脊背发凉。当他再度望向加尔鲁什时,竟在兽人佝偻的脊背中读出了疲惫——或许他们此刻想着同样的事?也许这个战争狂徒也终于厌倦了厮杀?

"现在请陈述你与加尔鲁什的第二次会面。"

尽管早有准备,安度因仍感到喉咙突然被无形之手扼住。那些记忆鲜活得可怕,仿佛天神金钟的余震仍在耳膜间嗡鸣。?鸿?特′小/说-王¢ +追/罪+辛¨章?节_他试图用咳嗽掩饰颤抖,却听见自己的声音像破碎的陶器般裂开细纹。

"那是在几个月前——"

泰兰德突然抬起缀满月光的衣袖:"若法庭允许,"她的声音如银铃截断湍流,"我提议启用时光之相重现现场。"

王子瞳孔骤缩。原来青铜龙的魔法造物是为此刻准备的。

"这真的有必要吗?"他脱口而出,指甲深深陷入掌心。那些被金钟声唤醒内心黑暗的惨状仍历历在目,光是想象重现那个瞬间就让他呼吸困难。

大祭司手腕上的月刃吊坠泛起柔光:"请放心,殿下。"她转向法庭,"我已与克罗米详细校验过这段影像。虽然能完整呈现事件,但钟声的腐化效果不会再现。"

"愿圣光垂怜。"安度因低声呢喃,却突然被骨骼深处的剧痛击中。他的身体竟比意识更先抗拒这段回忆,冷汗浸透的衬衣贴在背上像第二层皮肤。当他抬头寻求慰藉时,潘达利亚至尊天神的雕像正散发着静谧的光辉。

"那么,"泰兰德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能否先为法庭描述即将看到的场景?"

安度因的舌尖尝到血的味道。他凝视着雪怒大理石雕琢的利爪,开始用语言编织那个噩梦:

"那是影踪派禅院最深的圣所..."少年的声音逐渐平稳,每个词都像在揭开结痂的伤痕,"加尔鲁什用染血的斧柄敲响了上古神器...金钟的声波具象成金色浪潮...被波及者内心的黑暗会..."

他突然顿住。陪审席上血精灵的代表正不自觉地抚摸左臂——那里曾有过被遗忘者的咬痕。安度因这才惊觉,即将展示的不仅是历史,更是照见每个人内心阴影的明镜。

"天神金钟..."安度因的指尖在证人席扶手上划出无形的符文,"由魔古族铸造,雷神那个暴君为它命名。这件神器的设计初衷就浸透着残酷——它的钟声能扭曲心灵,将愤怒与仇恨转化为狂暴的力量。"

法庭四壁的魔法火炬突然摇曳,将王子消瘦的侧影投在翡翠梦境风格的彩窗上。他看见陪审席上的暗夜精灵们交换着眼神——正是他们将这件凶器从达纳苏斯的禁库中秘密转移。

"就像双刃剑,"安度因的声音带着金属般的冷意,"它索取的代价远比赐予的更可怕。当联盟发现它时..."他的视线与吉安娜短暂相接,女法师的指尖正无意识摩挲着塞拉摩的徽记,"肯瑞托的封印本应让它永远沉睡。"

泰兰德月光般的银发无风自动:"听起来这是件足以改变战局的武器。"

"直到被遗忘者的药剂师破解了结界。"王子突然剧烈咳嗽起来,仿佛吸入了一口潘达利亚的毒雾。当他放下掩唇的手帕时,上面赫然有点点金屑——那是当年钟声在他肺叶中留下的伤痕。

全息影像开始在空中流转,展现出安度因未曾亲见的场景:血精灵盗贼在阴影中穿行,他们的匕首滴落着破解封印的药剂;加尔鲁什的库卡隆卫队如黑色潮水般涌入圣殿,兽人战靴碾过熊猫人僧侣的躯体。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而潘达利亚的智者们铸造了另一件神器..."安度因的声音突然注入力量,像黎明穿透乌云,"和谐之锤的碎片指引我穿越翡翠林与昆莱山——"

影像突然切换到令所有人窒息的画面:年轻的王子独自站在环形山巅,手中重铸的神器与穹顶垂下的金钟形成完美对称。这个构图如此神圣,仿佛泰坦绘制的命运蓝图。

"我必须独自面对。"他说这话时,全息影像里的自己正被金钟声波掀翻在地。现实中的安度因不自觉地按住肋部——那里的骨头曾三次断裂又愈合。

当克罗米操纵的影像展现加尔鲁什高举血吼的画面时,法庭突然爆发出惊呼。兽人战士的皮肤正在龟裂,金色能量从裂缝中迸射,但全息影像巧妙避开了最残酷的部分——那些被钟声腐蚀成行尸走肉的士兵们。

安度因突然站得笔直:"请仔细看这里。"他指向影像中某个角落,"当钟声第三次回荡时,连翡翠林的树木都开始枯萎。这才是他真正的罪——"王子的声音第一次染上锋芒,"不是追求力量,而是甘愿让整个世界陪葬。"

全息影像中的加尔鲁什与此刻被告席上的兽人判若两人。画面里他如青铜浇筑的战争图腾般矗立在魔古山宝库前,天神金钟投下的阴影却仍能将他的身形吞噬。钟体上狰狞的魔古浮雕与底部尖刺在魔法投影中泛着不祥的光泽,而兽人仰天咆哮时露出的獠牙,竟与那些尖刺诡异地相似。

"我们是部落!"影像中的声波震得法庭彩窗嗡嗡作响,"我们永不屈服!"加尔鲁什的肌肉在金色能量流中痉挛,安度因注意到他颤抖的手指——那并非恐惧,而是嗜血的战栗。当兽人逐条列举要摒弃的"弱者情感"时,他的每根血管都在亢奋地跳动。

王子突然意识到自己掌心传来的刺痛。指甲已嵌入血肉,但更深的疼痛来自记忆——当年站在钟下的加尔鲁什也是如此癫狂,而此刻全息影像正残酷地放大每个细节:兽人眼中爆裂的血丝,钟声震起的碎石在他皮肤上划出的血痕,还有那把被能量场扭曲得如同活物的血吼战斧。

影像切换到安度因冲入战场的瞬间。年轻的王子此刻在证人席上不自觉地缩了缩肩膀——全息画面里的自己站在兽人与金钟之间,白金色盔甲让他看起来像柄将熄的火炬。这个对比如此鲜明:一边是肌肉虬结的战争机器,一边是未长开的少年身形;一边是沸腾的狂暴能量,一边是圣光微弱的涟漪。

"加尔鲁什,住手!你根本不明白这口钟的力量!"全息安度因的喊声在法庭穹顶回荡。影像精确捕捉到兽人转身时眼中闪过的错愕,随即化作狰狞的愉悦。当加尔鲁什发现唯一的阻碍竟是这个瘦弱人类时,他喉间滚动的笑声带着金属摩擦的嘶哑。

"所以瓦里安派了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全息投影的声波震落了几片陪审席上的羽毛笔,"你倒是急着送死!"

泰兰德适时冻结了画面。这个暂停如此巧妙,让所有人得以看清安度因当时绷紧的下颌线——那不是无畏,而是将恐惧锻造成决意的证明。

"殿下,这堪称英勇的壮举。"大祭司的声音像月光抚过冰面。

证人席上的安度因却低头凝视自己如今修长的手指:"勇气...从来不是没有恐惧。"他抬起眼睛,圣光在那对蓝眸中微微荡漾,"而是明知恐惧仍要前行。那天我带着满口袋的和平条约碎片...和一把注定寡不敌众的锤子。"

旁听席最前排,瓦里安·乌瑞恩突然像被长矛刺中般绷直身体。没人注意到老国王眼中闪过的水光——全息影像此刻正切换到安度因举起和谐之锤的特写,那姿势与他母亲当年举起洛萨之剑的姿态惊人地相似。

泰兰德似乎没料到会得到这样的回答,但她很快恢复镇定,露出温柔而真挚的微笑。

"啊,即便心怀恐惧,你依然选择直面邪恶。这才是真正的勇气。"她和蔼地说道。

安度因脸颊微红,但仍坚定回应:"是的,我绝不能放任加尔鲁什实施他的计划。"

泰兰德向克罗米示意,时光幻象继续流转。

"我发誓绝不会让你得逞!"年轻的安度因高声喊道。

加尔鲁什只是冷笑:"尽管试试。"

兽人首领心知肚明——这位王子既无力阻止他再次敲响煞钟,也不可能抢先触及神器。于是他继续嘲弄着安度因。

随着又一声摄人心魄的钟鸣,剑圣伊希成为了新的牺牲品。兽人战士发出撕心裂肺的嚎叫,身躯在喷涌而出的黑暗能量中扭曲——那是潘达利亚人称为"煞"的具象化负面情绪:憎恨、恐惧、疑虑与绝望。时至今日,那痛苦的惨叫仍令安度因心如刀绞。

"太痛苦了!"向来最能忍耐的伊希竟发出哀嚎,"我控制不住自己了!"

幻象中的安度因与法庭上的安度因同时目睹了剑圣的癫狂。被惨叫声吸引的部落成员陆续从魔古山宝库深处赶来,却被迫与发狂的战友厮杀。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停一下。"泰兰德请求道,"安度因王子,为何不在当时或更早摧毁煞钟?"

"谐律之锤只有一次使用机会。贸然出手只会错失良机,我必须等待最佳时机。至于刚才那个时刻..."安度因顿了顿,"我在犹豫谐律之锤会对伊希产生什么影响。"

"所以你是在担心那个兽人的安危?"

安度因露出诧异的神色:"这有什么问题吗?"

泰兰德凝视他良久才回过神来,对克罗米说:"继续。"

幻象中,加尔鲁什命令剑圣继续战斗、驾驭煞能,但被负面情绪吞噬的伊希最终跪倒在地,喘息着忏悔:"大酋长...我...让您失望了。"

加尔鲁什走到垂死的战士面前,冷酷地回答:"确实如此。"

这一幕令安度因怒不可遏。所有人都看到伊希如何竭力对抗无法掌控的力量,可这位为取悦酋长而牺牲的战士,换来的只有冷酷的评判。当注意到被告嘴角若隐若现的得意笑容时,王子攥紧的拳头让旧伤再次刺痛起来。

"你的干涉让我损失了优秀战士,王子。"幻象中的加尔鲁什说道,"你要用性命偿还。"

"你错了,加尔鲁什。"安度因的声音此刻听起来格外年轻。

幻象中的王子向前冲去,在心中向圣光默默祈祷:愿逝者安息,愿这一击正中目标。谐律之锤重重砸在神圣之钟上,完美无瑕的钟面顿时裂开巨缝。加尔鲁什被震耳欲聋的钟声逼得踉跄后退,而转身的安度因脸上正闪耀着希望之光——

"去死吧,小狗!"恢复清醒的加尔鲁什突然扑来,目标却不是安度因,而是那座永远无法再召唤煞能的神器。

随着青铜碎片如暴雨般倾泻而下,安度因开始了可怕的苦难。那些至今仍会在噩梦中刺伤他的碎骨之痛,让他此刻几乎窒息。

他最后的记忆是在熊猫人僧侣营地苏醒,见到救他一命的恩师维伦。但时光幻象揭示了更多真相——令他惊讶的是,加尔鲁什竟显得懊恼而非欣喜,即使他刚刚终结了宿敌之子的性命。

"我对这件神器了解不足。"他喃喃自语,"意志薄弱者无法驾驭煞能,但我可以。"

在场者噤若寒蝉。最终加尔鲁什挥了挥大手:"至少解决了那个王子。这下暴风城的老狮子该学会三思而后行了。"说罢便皱眉返回地宫。

幻象消散。安度因困惑于加尔鲁什当时的表情,此刻被告同样深锁眉头的神情更令他心生疑窦。就在他试图从兽人黄色的眼瞳中寻找答案时,泰兰德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

"祝掌门,接下来由您询问。"她后退半步,向暴风城王子行礼时,明媚的双眸中流转着温柔。安度因报以浅笑,努力平复心绪。现在轮到贝恩·血蹄提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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