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毒笔为饵,暗流初探(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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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浴和虎豹雷音的效果是显著的。.咸′鱼~看?书+ *首\发¨
一连七日,李轩每日清晨修炼,夜晚药浴,从未间断。他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发生着变化。原本苍白的面色变得红润,虚浮的脚步变得沉稳,眼神也愈发清亮。更重要的是,他丹田之内,终于凝聚出了一缕比发丝还要纤细的内家真气。
虽然微弱,但这却是从无到有的质变。有了这缕真气作为种子,他恢复前世巅峰时期的实力,便只是时间问题。
身体在好转,但东宫的局势,却依旧是暗流涌动。
这日,李轩正在书房处理王富贵呈上来的府内事务。他拿起书案上那支二皇子李湛所赠的紫毫玉管笔,在指尖轻轻转动。
笔杆温润,做工精良,任谁也看不出,这竟是一支淬了慢性剧毒的“断魂笔”。
“殿下,此物太过阴毒,还是尽早销毁为好,免得夜长梦多。”王富贵站在一旁,脸上满是忧色。
“销毁?”李轩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这么好的‘贺礼’,销毁了岂不可惜?我那二哥费尽心思送来,孤若是不好好‘用’一下,岂不是辜负了他的一片‘好意’?”
王富贵一愣:“殿下的意思是……”
“来而不往非礼也。”李轩将毛笔放下,目光变得深邃,“王富贵,这东宫之内,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孤,你心里有数吗?”
王富贵脸色一白,躬身道:“老奴无能。自老奴接管东宫以来,已查出有七名宫女、五名太监、三名护卫,与宫外有不明联系。其中,有大皇子的人,有二皇子的人,甚至……还有其他几位殿下安插的眼线。`7*k′a¢n-s¨h!u*w,u+.!c¢o.m¨盘根错节,牵一发而动全身,老奴不敢轻举妄动。”
“不敢?”李轩摇了摇头,“不是不敢,是不能。拔掉一批,他们会再安插一批,治标不治本。对付毒蛇,不能只打七寸,要连蛇窟一起端了。”
他拿起那支毒笔,递给王富贵:“从今天起,孤就用这支笔批阅公文。你呢,就配合我演一出戏。”
“演戏?”王-福更糊涂了。
“对,演一出太子体弱,误中剧毒,日渐衰颓的戏。”李轩的眼中闪烁着算计的光芒,“孤要让那些眼线们相信,这支笔的毒,已经开始起作用了。”
他压低声音,对王富贵面授机宜:“你即刻去办三件事。第一,去太医院,就说孤最近时常感到头晕乏力,食欲不振,请个信得过的太医来瞧瞧,但记住,别声张。第二,对外放出风声,说孤最近脾气暴躁,动辄打骂下人。第三,也是最关键的,暗中观察,看哪些人对孤的‘病情’最感兴趣,问得最勤快。把他们的名单,一一记下来。”
王富贵听得心惊肉跳,却也渐渐明白了李轩的意图。
殿下这是要将计就计,引蛇出洞!
“老奴明白了!”王富贵眼神一亮,重重点头,“殿下放心,这出戏,老奴一定给您唱得漂漂亮亮!”
“去吧。”李轩挥了挥手,“记住,要装得像一点,别让他们看出破绽。”
王富贵领命而去,整个人的腰杆都仿佛挺直了许多。能为这样一位心思缜密、手段高超的主子办事,他只觉得浑身都是干劲。-精_武′小/说+网! _最′新-章~节.更,新·快*
接下来的几天,东宫的气氛变得有些诡异。
太子殿下真的“病”了。
他开始变得嗜睡,常常在书房处理公文时就趴在桌上睡着了。他的脸色也日渐“苍白”,还时不时地发出一阵阵剧烈的咳嗽,仿佛要将心肺都咳出来。
太医院的刘太医每日都会来请脉,每次都愁眉不展地离去,只留下一堆温补的方子。
东宫的下人们也遭了殃。太子殿下的脾气变得喜怒无常,稍有不顺心,便是一顿斥骂,已经有好几个小太监因为端茶倒水慢了半步,被罚跪了半天。
这些变化,自然一字不落地传到了宫外各位皇子的耳中。
二皇子府。
李湛听着心腹的汇报,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这么说,老四那家伙,真的快不行了?”他端起茶杯,惬意地吹了吹热气。
“回殿下,千真万确。”心腹谄媚地笑道,“咱们安插在东宫的人传回消息,说太子如今面色如纸,走路都打晃,全靠汤药吊着一口气。太医院的刘太医也说,太子这是忧劳成疾,加上早年亏空了身子,如今是油尽灯枯之相啊!”
“哈哈哈,好!好一个油尽灯枯!”李湛放声大笑,“那个蠢货,还真以为我送的是什么好东西。等他死了,父皇总不能让一个死人继续占着太子之位吧?到那时,这东宫之主,舍我其谁?”
“殿下英明!”
与此同时,大皇子府,乃至其他几位皇子的府中,也都在上演着类似的对话。他们乐于见到李轩倒霉,巴不得他早点病死,好空出那个他们觊觎已久的位置。
一时间,整个皇城上空,都弥漫着一股幸灾乐祸的阴云。
只有一个人,对此抱有怀疑。
那就是萧凝霜。
身为李轩名义上的妻子,她几乎是唯一能近距离观察李轩的人。
她亲眼看到,李轩每天清晨依旧会雷打不动地去庭院修炼那种诡异的“邪功”。虽然他的动作看起来比之前迟缓了些,但那从体内发出的雷鸣之音,却是一日比一日雄浑。
她也亲眼看到,李轩每日喝的汤药,倒掉的比喝下去的还多。他会趁着宫女不注意,将大半碗药都泼进了花盆里。那几盆名贵的兰花,已经被他浇得快要淹死了。
最让她起疑的,是他的饭量。一个“油尽灯枯”的病人,每顿饭能吃下三大碗米饭,外加半只烧鸡?这话说出去,鬼都不信。
这天晚上,书房里只剩下他们两人。
李轩正襟危坐,手持那支毒笔,在一份份公文上圈点批注。他的手腕上,不知何时缠上了一层薄如蝉翼的金色丝套,将皮肤与笔杆完全隔离开来。
萧凝霜站在他身后,看着他“专心致志”的侧脸,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你到底在耍什么花样?”她的声音清冷,带着一丝不解。
李轩闻言,放下笔,转过头来,脸上恰到好处地挤出一丝“虚弱”的笑容:“太子妃何出此言?孤这不是在为国分忧,带病处理公务吗?”
“别装了。”萧凝霜美眸微眯,“你的那些小把戏,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我。你根本就没病。”
“哦?”李轩眉毛一挑,饶有兴致地看着她,“何以见得?”
“你的呼吸,你的心跳,你的眼神。”萧凝霜一字一顿道,“一个真正病入膏肓的人,绝不会有你这样沉稳的呼吸,强健的心跳,和……清明得像鹰隼一样的眼神。”
李轩闻言,先是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哈,知我者,太子妃也!”他站起身,走到萧凝霜面前,压低声音道,“没错,孤是没病。孤不仅没病,身体还好得很。”
“那你为何……”
“太子妃,”李轩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这池子里的水太混了,要想看清水底藏着多少毒蛇猛兽,就得先用鱼饵,把它们都引出来。而孤,就是那个最美味的鱼饵。”
萧凝霜冰雪聪明,瞬间便明白了他的意图。
她心头一震,看着眼前这个谈笑间便布下惊天杀局的男人,第一次感到了一种名为“心悸”的情绪。
他的敌人,是他的亲兄弟。他的战场,是这整座皇城。而他用的武器,是人心,是算计,是他自己的性命。
这是一个何等可怕,又何等……富有魅力的男人。
“你就不怕,玩火自焚吗?”她轻声问道,语气中,不自觉地带上了一丝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担忧。
“放心。”李轩看着她,嘴角上扬,露出一抹自信到极致的笑容,“孤不仅是鱼饵,更是这池子里,最厉害的那个渔夫。”
“鱼儿,已经快要上钩了。”
他话音刚落,王富贵便从门外匆匆走了进来,脸上带着压抑不住的兴奋。
“殿下,鱼……上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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