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欲走还想留(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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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大臣走了,他们一定觉得心灰意冷了吧?秦贞的心也冷了,留在大都睹物思人,只会难过,只会想起那些见不得人的阴谋诡计。′w^a~n!g`l′i\s.o′n¢g\.+c·o^m·北安王那木罕匆匆便走了,连真金的丧礼都未参加,他是对的,他走得对。秦贞也想走,但是她还有舍不得的东西,比如甘麻剌,他还小,得有人守在他身边。所以展开的包袱皮平铺桌上,折叠整齐的衣物放在旁边,却一直没能裹进包袱。
“妹妹!”阔阔真突然来了,“听说妹妹要走?”她看到桌上的东西,“为什么要走?”“留下做什么?我这样的人应该尽快离开才是,指不定哪天合汗想起我来,就把我杀了。”秦贞无奈轻笑。如果不是真金护着,她不知死了多少次。真金已不在人世,她还能有好日子?但这不是真正的原因,真正使她心冷的是真金之死,她觉得自己开始变得像珊丹,珊丹的那种散不去的恨意渐渐围绕在自己心头。“不会的,妹妹!合汗要杀妹妹早就杀了!留下来吧,妹妹!你出去,又能去哪儿呢?”阔阔真拉着她的手,苦心挽留。秦贞到纳闷,这女人平常恨不得自己消失,今日留她,不知打的什么主意。阔阔真向门外呼唤,侍女把三个孩子都带来了。“二娘不要走!”“二娘不要走!”甘麻剌和答剌麻八剌趴在秦贞腿上苦苦哀求,就连侍女抱着的尚不能说话的铁穆耳也哇哇哭起来。她舍不得这些孩子,尤其是甘麻剌。阔阔真再劝,“妹妹,你要是走了,孩子怎么办?南必皇后为使她自己的儿子能即汗位,必视这些孩子为眼中钉。?~/微/(趣!}小?>说/ °\更.?×新±最]全,我在朝中毫无半点势力,娘家也不显贵。我势单力薄,保护不了他们,留下来和我一起保护孩子吧!”秦贞叹道:“我出身微贱,说起朝廷势力也是半点没有的,力不从心啊!”“两个人总比一个人强,两个人还有个照应。留我一人,要是南必向孩子下手,我连托付的人都没有!其他人我信不过的,妹妹你至少也是孩子的母亲啊!以前是我不对,我向妹妹赔罪!”阔阔真说着便要下跪。“娘娘!”秦贞拦住她,“使不得娘娘!你是妻,我是妾,怎能跪我!”“不要叫我‘娘娘’,如今只有我姐妹二人相依为命,就以姐妹相称。留下来好不好?”阔阔真望着她恳求。孩子也在求她,秦贞拒绝不住,终点了头,与阔阔真双手紧握。花园内,一位婢女透过窗户看到了这一切。陶子瑛似笑非笑,阔阔真竟然与秦贞和好,真是世事难料。以前为了男人,视对方为仇敌,如今男人没了,竟做起姐妹来。阔阔真与秦贞结盟,共防南必,恐怕已不再需要自己这个奴婢了,陶子瑛满腔怨气只能化作自嘲之笑。自己为阔阔真做了多少事,身子被玷污,受尽屈辱,到头来还是个奴婢。她知道阔阔真太多秘密,阔阔真有了秦贞,还会留她吗?她不可坐以待毙。陶子瑛来到墙角,搬开几块不起眼的石头,开始刨土,不多时便挖出个木盒。她打开盒子,里边珠宝、宝钞具在,这才放心,把盒子紧紧抱在怀中。以前她得的赏赐都尽量省下来,今日已到用它们的时候了……过了一日,侍女来相告,陶子瑛不见了踪影。她们在府中上下找了个遍,又去外边找了,都没见人。·9*5·t`x?t...c\o!m*正与秦贞共进早餐的阔阔真顿时来了气,“怎么不见人?逃了吗?这个贱人逃得到快!以前都是她挑拨,害得我与妹妹起了误会。正要处置她,她竟逃了!你们怎么看人的?”侍女全都低头不敢接话,太子妃从未说过要看住陶子瑛,现竟责怪起她们,个个觉得冤枉。究竟是陶子瑛从中挑拨,还是别的什么,秦贞心里极清楚。陶子瑛多次害她,固然可恶,但她其实也是迫于形势的可怜人,只要她不再作恶,由她去吧!她这一走,必是为躲阔阔真,自然会逃得远远的,以后再不会出现。再说陶子瑛离开宫师府,其实并未走远。她无亲无故,又带着大量钱财,哪敢乱走?在城里住了一夜,早有打算的她第二日便有了行动。无论到哪里都保不住她的命,保不住她的财,但有个地方却相对安全,至少能让她衣食无忧。老内官盯着盒里的珠宝和宝钞,漫不经心地说:“我说陶姑娘,你年纪不算小了,还进宫干什么?”陶子瑛说道:“奴婢本来就是宫里人,现在只是想回宫里。”“可你已经不是处子,怎么进宫啊?” “又不侍奉合汗,别人怎知道我不是处子?您通容下吧!”她将宝盒往老内官面前推了推。老家伙盯住盒子不放,但又愁眉,“陶姑娘,别人都不愿做白头宫女,你怎还往里钻呢?不是老东西我不赚姑娘的钱。钱谁不想赚?但老东西也要行善事,宫里日子不好过,姑娘还是找户人家嫁了吧!我正认识几个怯薜,在找妾室。要不要给姑娘牵线搭桥?”陶子瑛心里动了怒,这老东西嫌钱少吗?或是他给怯薜找妾室能赚更多?她才不愿给人做妾,家中大妇有几个不妒忌,有几个不虐待她们这些侍妾?还不如做白头宫女!“啪”,她盖上盒子。“奴婢事内官既然办不了,那就告辞。”抱着盒子就要走。“姑娘等等!”老内官立刻起身,两手伸向宝盒,怕她拿走了。陶子瑛真怕他抢,抱得更紧。老内官发觉自己冲动了,两手缓缓放下,改复上陶子瑛的手,贴着她手背说:“进宫并不难,只是没有好差位了,怕姑娘受苦。”粗糙老手贴在皮肤上的感觉让她恶心,陶子瑛回道:“有位子就行,只要能进宫,剩下的好说。”“对!好说!”老内官拉她回座。这些不完整的宦官,别的都不能享有,就指望着赚点财,将来老了才好出宫享福。这老内官估计已在宫里不剩多少日子,吸财吸得特别厉害,他想榨陶子瑛的钱,陶子瑛便与他慢慢磨。谈了一两个时辰,老家伙得了钱,人也投了降。说没好差位,其实还是有的,察必皇后的寝宫缺人守屋子,可把陶子瑛安排进去。那地方没人管,基本靠宫人自觉,平时也就打扫宫室,偶尔合汗会到此处怀旧,因而还有面君机会。陶子瑛对这个位子极满意,对她来说,不惹眼,不辛苦就是极好。能不能面君到是次要,当今宫内南必皇后大权独揽,得宠幸反是件祸事。她当即提出进宫,老内官认为她太急,但磨不过她,只好领着她进宫了。正月天气还冷,地上还都是雪,宫人扫出了一条道,他们位卑,不能走中间,只能靠着边走。忽听得身后有马急来,陶子瑛回头望见,竟是右相丞安童。想起自己以前也为安童做过些事,陶子瑛心虚低头。安童并未注意到她,或者说早将她这种小人物忘了,从她身边驰过。安童殿外下马,奔入大殿。殿内,忽必烈正与桑哥议事,见安童到,忽必烈问:“爱卿怎来了?有急事?”安童献出相印,说:“请合汗撤消中书省,罢免臣中书省右丞相之职!”此言使听者无不震惊。“爱卿何出此言?”忽必烈惊问道。安童答道:“自合汗重设尚书省,中书六部改名尚书六部,地方行中书省改名行尚书省,大小事务由尚书省奏闻。中书省已名存实亡,所以请合汗撤消中书省!”忽必烈只看了眼桑哥,没有答安童的话。桑哥急忙说:“丞相误会了!尚书省、中书省共同辅佐合汗,分工不同,哪有‘名存实亡’之说?不过尚书省多分担了些职责。其实这有什么?都是为合汗效力!”“你呀!责任心太强,让你轻闲半刻都不肯。”忽必烈反轻责安童,“中书省近来闹出不少事,朕才将国事多托于尚书省,你们中书省也该自我反省了。中书省乃朝廷枢要,朕不会撤,爱卿不要再说堵气之言。把相印拿回去,相印是朕赐之物,岂容扔来扔去?快回去吧!朕与桑哥还有要事商谈。”安童在合汗面前说不出话,分明是尚书省架空中书省,但这是合汗之意,他反对不了。恨只恨合汗身边有个奸臣,安童瞪住桑哥,什么都做不了,只得拜退。桑哥冲着他的背影施以冷笑。安童一走,忽必烈与桑哥继续之前的谈话。“你说的可是真事?”忽必烈半信半疑。“确有其事!”桑哥皱眉道,“臣也知此事重大,那几个客商都留着的,合汗可随时传召盘问。”忽必烈充满恨意地捶打宝座扶手,“安童当真背叛了朕?”不想错过《浮夸盛世》更新?安装新天禧小说网专用APP,作者更新立即推送!终生免费,永无广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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