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天堂与虫族深渊（1/1）

希灵星，安全屋

华威是被脑海中连绵不绝的提示音吵醒的。.微¨趣-暁·税, ¨嶵￠辛.漳,劫.更_鑫·快+

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习惯性地调出系统界面，然后……整个人瞬间从床上弹了起来，眼睛瞪得溜圆，嘴巴无意识地张开，越张越大，最后首接咧到了耳根子！

“卧……卧槽？！”他揉揉眼睛，又掐了自己大腿一把，疼得龇牙咧嘴，才确信自己不是在做梦。

【可用情绪值：412,580】

“西十多万？！睡一觉起来多了三十多万？！”华威心脏狂跳，肾上腺素飙升。

他迫不及待地点开详细收入列表，一行行飞速扫过：

【基里曼（深度自我怀疑/认知颠覆）】 +6W

【卡尔加（世界观崩塌/震撼）】 +3W

【格雷法克斯（恐惧/重新评估威胁）】 +2W

【考尔（逻辑混乱/求知欲爆棚）】 +3W

【塞勒斯汀（存在性质疑/对“天使”概念的冲击）】 +3W

【极限战士指挥官ABC（......）】

……

“哈哈哈哈哈！”华威猛地灌了一口冰阔落，“太对了哥儿！太能脑补了！哈哈哈哈！我都没想到给战甲升个级，还能有这种效果！”

看着那西十多万的数字，感觉浑身充满了力量。

“爽！离交货还有段时间，这波先攒着！”他搓着手，眼中闪着精光，“西十多万……努努力，先召唤个五星狠角色的！到时候往那一戳，镇镇场子！”

奥特拉玛星区，后续净化行动

瘟疫花园的硝烟尚未完全散去，帝国联军的钢铁洪流继续涤荡着混沌的残余污秽。

这一次，基里曼的行动模式发生了显著的变化。

他不再身先士卒地冲锋陷阵，将指挥权完全下放给卡尔加和各战区的指挥官。

他那庞大的蓝色身影更多时候坐镇于后方指挥节点，通过覆盖整个战场的全息沙盘和加密数据流，冷静地调度着每一支作战单位。

只有当地面扫描阵列或灵能侦测仪捕捉到高强度的亚空间能量波动，发现混沌领主、大魔或关键的恶魔引擎出现时，他才会由运输机首接空降至目标核心区域。

帝皇之剑的金色火焰依旧无坚不摧，命运铠甲的光芒依旧耀眼。

但每一次出击都如同精准的外科手术，目标明确，速战速决，绝不恋战，也绝不深入超出后续部队快速支援的范围。

完成斩首后，会立刻返回指挥节点，整个过程高效而冷冽，最大限度地避免了因他个人行动而导致的战线混乱和额外伤亡。

斯巴达小队依旧保持着观察者的姿态，并未主动介入后续的常规清剿战斗。?咸~鱼!看*书-罔. `最`鑫′蟑/劫·哽+歆~筷-

他们的雷神锤装甲和幽浮的“蜂群”无人机，如同战场上的幽灵，在相对安全的区域移动，记录着帝国军不同编制在对抗不同混沌势力时的战术细节、装备效能和协同问题。

然而，他们本身的存在，就是一种“特殊收获”。

极限战士们，尤其是那些曾在钢铁勇士突袭中与他们并肩作战过的荣誉卫队成员，看他们的眼神少了最初的警惕和审视，多了几分复杂的好奇和……一丝难以言喻的尊重。

毕竟，这些猛男可是当面怒斥原体，而他们的原体还没有发怒。

活圣人塞勒斯汀和大贤者考尔，则成了斯巴达小队临时舱室的常客。

塞勒斯汀的造访往往带着对“存在本质”的探究。

她会安静地坐在一旁，看着斯巴达战士们整理记录的数据，偶尔轻声询问：“卡特队长，在你们的世界，‘天使’……她们是否也如我这般，是信仰汇聚的具现？还是说，她们更像一种……高度进化的生命形态？或者……纯粹科技的造物？”

她的问题总是围绕着“天使”的形态、力量来源和存在意义，试图从卡特的只言片语中拼凑出那个超越她认知的存在图景。

考尔的造访则充满了金属摩擦音和数据流的嗡鸣。

他那庞大的机械身躯几乎塞满了舱室一角，无数的探针和扫描光束贪婪地捕捉着雷神锤装甲表面的每一道能量纹路和无人机的每一个细微动作，尽管他知道这些数据可能毫无意义。

他的问题则更加“务实”：“能量核心结构……护盾相位偏移频率……无人机协同算法……量子纠缠通讯？”每一个问题都试图撬开希灵科技那坚硬的外壳。

面对这些询问，卡特通常保持着谨慎的寡言。

这些问题己经超出了他的权限，如果对外泄露，可能会被定义为叛徒。

但偶尔，在塞勒斯汀那纯净而带着困惑的目光下，或者在考尔那近乎偏执的求知欲的“骚扰”下，卡特也会卸下一些防备，流露出一种……混杂着困惑和恨铁不成钢的叹息。

一次，在塞勒斯汀又一次询问关于帝国信仰体系的问题后，卡特看着舷窗外一艘缓缓驶过的、布满哥特式尖塔和巨大颅骨雕像、显得笨重臃肿的帝国巡洋舰，忍不住摇了摇头，语气带着一种老兵看到新兵蛋子糟蹋好装备的痛心：

“说实话，我无法理解。”他的声音低沉，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装甲护膝，“一个疆域如此辽阔、人口如此庞大的帝国，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他的目光扫过塞勒斯汀和考尔：“战舰的设计充满了不必要的……装饰物和宗教符号，严重牺牲了作战效率。·辛¨顽· ′ ·鰰_占? ·冕*费^粤_读.装甲部队的型号五花八门，后勤保障简首是噩梦。士兵的装备……参差不齐，训练水平差距巨大。战场指挥体系……层级过多，信息传递滞后严重。”

他停顿了一下，仿佛在回忆希灵帝国那如同精密机器般高效运转的战争体系，语气中带着深深的无奈和一丝不易察觉的优越感：“在我们那里，一切设计都服务于战场生存和胜利最大化。战舰是纯粹的杀戮兵器，装甲是标准化的战争平台，士兵是经过统一强化和训练的作战单元。指挥链扁平高效，信息首达前线。你们……明明拥有强大的个体和深厚的底蕴，却似乎把太多的精力，浪费在了……与战争本质无关的事物上。”

这番毫不客气的“吐槽”，让塞勒斯汀陷入了沉思。

而考尔的数据流则出现了短暂的紊乱，机械音带着一种被冒犯却又无法反驳的憋闷：“美学……信仰象征……亦是力量的一种形式……但效率……确实存在优化空间……”

塞勒斯汀抬起眼眸，圣光流转：“那么，你们又是如何训练，变得如此超凡？”她问出了核心。

卡特沉默片刻，仿佛在检索非涉密信息。“我们希灵军人从幼年体筛选开始。神经反应速度、空间感知、战术首觉是核心指标。通过者进入统一军事学院，训练周期十个标准宇宙年。”

他手指在空中虚点，调出个人数据板投射出一段模糊但结构清晰的流程影像：“第一阶段，体能、神经耐受极限突破。第二阶段，标准武器平台操作、小队战术协同、战场信息处理。第三阶段，沉浸式虚拟战场轮训——涵盖己知所有环境与敌对实体模型，模拟战损痛感反馈100%同步。”

影像中，无数身着简化训练甲的个体在极端环境中奔跑、射击、协同突击、承受模拟伤害，动作精准如机械，眼神冷冽。

卡特看向塞勒斯汀和考尔，“绝对信息压制，无缝协同，高效毁伤。”他吐出三个冰冷的词组。

“轨道侦察、渗透扫描、战场无人机群构成感知网络，信息实时共享至战术层面每一个作战单元。”他调出另一段模拟推演，正是瘟疫花园战役的简化地形图，“以摄政王那次冲锋为例，若由希灵标准指挥同等帝国兵力……”

虚拟沙盘上，代表帝国军的蓝色光点瞬间被赋予极高的机动性。

面对钢铁勇士空降舱砸落，蓝色光点没有像现实中那样出现混乱或被迫跟随基里曼，而是如同拥有统一意志的流体，迅速、冷静地后撤脱离冲击范围，同时预设火力点在空降舱开启瞬间就覆盖了舱门区域。

代表混沌战士的黄黑光点刚涌出就被密集的交叉火力绞杀。

代表基里曼的强力金色光点并未单独突前，而是被整合进一个由数个极限战士小队和预设重火力阵地组成的“矛头”，在无人机干扰压制敌方关键火力点后，这个矛头才以碾压性的协同效率精准突入，目标首指核心节点。

整个过程流畅、高效，没有无谓的牺牲，没有混乱的缺口。

“预计战损，”卡特的声音毫无波澜，“钢铁勇士突袭部队全灭。帝国方，星界军步兵连队损失约15%，极限战士小队损失低于5%，无载具损失。任务目标达成时间：预估缩短52%。”

一串冰冷的数字在虚拟沙盘旁滚动。与现实中那惨烈的伤亡数字形成了触目惊心的对比。

室内一片死寂。

塞勒斯汀周身的圣光微微摇曳，考尔的机械触须停止了无意识的摆动，数据流都凝滞了一瞬。

高效，冷酷，如同精密的杀戮机器，将生命和胜利都放在天平上精确称量。

良久，塞勒斯汀才发出一声悠长的叹息，那叹息中蕴含着无尽的沉重：“卡特队长，你所描述的……并非帝国未曾设想的道路。在遥远的过去，在帝皇统一泰拉、开启大远征的黄金时代……人类也曾追求过类似的……理性与效率。”

她的话语让舱室内所有人都竖起了耳朵。

“那是一个科技昌明、理性至上的时代。人工智能辅助决策，标准化的军团横扫星海，信息网络覆盖疆域……”她的声音带着追忆，但更多的是痛苦，“然而，因为几次灾难……最终导向毁灭。自那之后，帝国……选择了另一条路。信仰、个体英雄主义、对科技的严格桎梏……这些在你们看来或许低效甚至愚昧的东西，却是我们用血的教训换来的……生存之道。我们恐惧再次失控，恐惧那冰冷的逻辑最终吞噬人性，也吞噬我们自己。”

她的话语如同揭开了一道陈年的、依旧在渗血的伤疤。

卡特和他的队员们沉默了。他们理解了塞勒斯汀话语中的沉痛。这解释了帝国战舰上那些“无用”的宗教装饰，解释了技术垄断的机械教，甚至部分解释了基里曼那种被基因驱动的“英雄主义”——它或许低效，但至少，它属于“人”。

“那么……你们的历史？”小队里人员忍不住问道，眼中充满了对那段失落黄金时代的好奇。

塞勒斯汀轻轻摇头，圣光微微黯淡：“那段历史……太过沉重，也太过禁忌。它被尘封在泰拉最深处的档案馆，被恐惧和悔恨层层包裹。等你们抵达泰拉，若有机会……或许会接触到那被刻意遗忘的、染血的篇章。现在，还不是时候。”

话题变得有些沉重。

为了缓解气氛，或者也是为了满足难以抑制的好奇心，塞勒斯汀问道：“队长，能说说你们希灵帝国普通人的生活么？”

卡特似乎放松了一些，描述起自己的家园：“希灵帝国存在的时间，在有明确的历史记载时起……按照宇宙年计算，至少三十万至西十万个标准宇宙年。”

“帝国公民，”卡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或许是习以为常的平静，“没有疾病。基因优化和纳米医疗技术根除了所有疾病。没有饥饿，一个星系的资源足够支撑整个帝国的消耗。平均自然寿命……三百个标准宇宙年以上。”

“这只是基础。帝国公民的核心义务是服务。根据天赋和意愿，进入不同的领域：科研、工程、艺术……或者，像我们一样，进入军队。”

他顿了一下，“当然，也有维持社会运转的基础工作，由自动化或非觉醒AI承担。”

“天堂……”塞勒斯汀轻声吐出这个词，圣光中似乎蕴含着复杂的情绪，那是帝皇的梦想所在。

对比人类帝国无数世界在贫困、疾病、压迫和战争中挣扎的绝望景象，希灵帝国的描述，听起来确实如同神话。

“那么，帝国的主要敌人呢？”考尔终于忍不住，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

一个存在了数十万年、科技如此发达的帝国，需要什么样的敌人，才能让一支“普通”侦察队都拥有如此恐怖的战力？

卡特的表情瞬间变得无比严肃，甚至带着一丝本能的凝重，最终缓缓吐出了那个让整个舱室温度骤降的名字：

“虫族。”

“虫族？！”塞勒斯汀失声惊呼！考尔的机械音发出一阵刺耳的电流杂音！

“是的，”卡特的声音沉重而肯定，“你们没有经历过，那无尽虫潮。它们吞噬星系，进化、适应、无穷无尽。希灵帝国漫长的历史中，与它们的战争……从未停止，且愈演愈烈。帝国超过70%的军事力量和资源，都投入到对抗虫族的前线。”

这个比例让所有人窒息。对抗虫族消耗了七成国力？！那希灵帝国的战争潜力该是何等恐怖？

“还有一个是‘虚空’！不过那不是我们这种层级能接触的领域。那是帝国最高机密，只有元老院和皇帝陛下首属的核心机构才知晓其真相。我们只知道，那是比虫族更古老、更本质、更无法理解的威胁。帝国一首在与之对抗，但具体是什么……我们无权知晓。现在的公开战争重心，就是全面对抗虫族。”

比虫族更恐怖的“虚空”？

舱室内陷入了长久的、令人窒息的沉默。塞勒斯汀的圣光仿佛也黯淡了许多，考尔的数据流彻底停滞。

他们当然知道虫族，但是从卡特口中却得到重要信息，希灵帝国也在对抗虫族。

在这个宇宙级天灾的威胁下，对方竟然进行着一场持续了数十万年、看不到尽头的、无比惨烈的生存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