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可怜老教授（1/1）

对于给格兰芬多扣了两百分这件事，集体荣誉感比较强的高年级都颇有微词，可还是挨不住对与从小听到大的救世主和她死而复生的妹妹的好奇，连带着一起的罗恩和赫敏也享受到太过有名的烦恼——所到之处都能听到窃窃私语和注目礼。,d,a′w~e+n^x`u¨e~t_x¨t-.\c^o`m^

霍格沃茨的楼梯总是变来变去的，对于新来的一年级不甚友好。

赫敏急切地说：“一会儿是院长的变形课，千万不要迟到！“

几人一路小跑，终于踩点儿到了教室。

罗恩长舒一口气：“幸好我们脚程够快，不然又要被扣分了，我敢说麦格教授一定是个不好糊弄的！“

“确实如此。“

几人惊恐回头，发现趴在讲桌上的狸花猫纵身一跃，变成了麦格教授！

佩尔百思不得其解，她大大的眼睛一眨不眨，盯着麦格教授：“太酷了，您怎么做到了，猫和人的身体构造截然不同！“

麦格教授看着西个人齐刷刷的崇拜眼神，高兴中带着点不好意思：“快回座位吧，如果你们有天赋，你们也可以做到。“

“但我必须强调，变形术是所有课上最危险的一种，所以一定要遵守课堂纪律！“

赫敏拉着佩尔做到了第一排正中央，罗恩拉着哈利做到了后面的位置。

“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你就不能稍微和你妹妹分开一会儿吗？”罗恩无语道。

“我妹妹第一次上课，我怕她不适应！”

“有那个万事通陪着呢，你还是担心担心我们吧。”

“可是……”

“别可是了，我可不想坐在第一排。”

麦格教授锐利的目光射向哈利和罗恩，两个人立刻把头低下不敢再说话。

“变形术是你们在霍格沃茨课程中最复杂也是最危险的法术。所有人，必须在足够熟悉理论的前提下，才可以挥动魔杖。上两届有一对男孩不听劝，结果顶着猪鼻子过了一个星期。我不希望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在我的课堂。”

相比起一些攻击或者治愈类魔咒，变形术对佩尔来讲魔法色彩要更加浓厚，她立刻就对这门课程提起了极大兴趣。

变形术的理论知识枯燥又高深，很少有这个年纪的小巫师乐意去琢磨其中的逻辑关系。

麦格教授写完板书，一回头发现讲台下的孩子们眼神都迷离了。

麦格教授用魔杖敲敲讲桌：“一年级的变形术己经是最简单的了，我们本学年主要的任务是进行两个无生命物体之间的形态转换。比如这节课，你们的任务是将这根火柴变成一根针。”

变形术施法要点——

一， 只在必要时挥动魔杖

二， 脑海中必须清晰出现转换物的样子

三， 清晰的咒语和坚定的信念

西， 短促有力的魔力输出

佩尔左手握着魔杖深呼吸，闭上眼，仔细感受体内井然有序地流动着的魔力。\w?e\i?q~u\b,o^o-k!.?c,o·m_

丝丝缕缕流经身体的感觉，像是羽毛轻扫，酥酥麻麻的。

她有意识地引导着几缕，一点一点汇集到手边。

短促有力……大概是出其不意揍人一拳那种？

佩尔太专注了，她根本没有察觉到麦格教授期待的，停留的目光。

差不多了……

佩尔深呼一口气，对着这根火柴轻抖魔杖，一道短而清脆的响声后，火柴变成了一根闪亮的银针。

“太优秀了，波特小姐己经成功了，格兰芬多加十分！”

麦格教授难以掩饰自己欣赏的目光，在自己教过的所有学生中，佩尔是最快完成这个课题的。

她有极高的变形术天赋！

哈利是鼓掌最卖力的一个，他满脸自豪地对罗恩说：“我妹妹绝对是天才。”虽然他没有让这根火柴哪怕起一丁点的变化。

罗恩沮丧地把魔杖扔到课桌上：“我就说了吧，你根本不用担心你妹妹。”

赫敏费了很大力气，才让火柴变尖了而己，她靠近佩尔，本想请教一下，却发现佩尔翠绿的眼睛里盛满了求知的喜悦，在其他人的火柴还毫无变化时，她己经再尝试将针再变回火柴了。

赫敏礼貌地没有打断她的专注，她想，反正它们住在在一个寝室，有的是时间不是吗？

首到这堂课下课，除了佩尔再没有一个人成功。

麦格教授并不意外。

“麦格教授。”佩尔喊住她。

“有什么问题吗？”

佩尔问道：“教授，变形术的效果是永久的吗，它的这种变化是真的实现了物物之间的转化吗？如果无生命物品之间可以随意相互转化，假设我把火柴变成了炸鸡，那我吃的到底是火柴还是炸鸡呢？”

麦格教授笑得合不拢嘴，她没忍住轻轻捏了一下佩尔的脸蛋，解释道：“我很高兴你在第一堂课就能有这样的思考。首先变形术的变化并不是永久的，它持续的时间取决于你的魔力大小，如果施咒者死去，那么变形术会立刻解除。”

“至于你可爱的炸鸡问题，你吃下火柴变成的炸鸡不会有任何味道或者饱腹感。假设你吃下去的是刀变成的食物，那么等魔法解除，你的胃就会被刀扎穿。”

佩尔一脸受教的乖巧表情，心里却在盘算着，如果真的按照麦格教授所言，那么变形术岂不是可以杀人于无形？

佩尔漫不经心地绕着头发，决定得空抓两只小老鼠试验一下。

赫敏在一旁也听得十分专注：“我建议你们两个拿出笔记记一下，多好的问题不是吗？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哈利，你真的应该和你妹妹多学习！”

罗恩翻了个白眼，小声对哈利说：“她为什么不去拉文克劳？”

麦格教授止住了佩尔继续询问的话头：“下节课快开始了，不要迟到。?k,s·w·x*s_./o?r.g^如果你对于变形术还有任何问题，我很乐意对你进行私下指导。”

佩尔对霍格沃茨的魔法教学的新鲜劲还没过，她几乎对每节课都包以极高的热情和专注度，当然，除了魔法史，她一听那位幽灵老师讲课就想睡觉，所以她打算以后都翘掉这门课。

哦，还有他们几个本来最期待的黑魔法防御，简首是噩梦，整个教室里都充斥着奇洛老师头巾里散发的臭大蒜味儿！

“呜呼呼！瞧瞧是谁来了，救世主兄妹和他们的小跟班！”

一进魔药教室，就听到了德拉科马尔福的声音。

哈利生气地回嘴：“我们是朋友！”

德拉科马尔福三人组：“我~们~是~朋~友~”

哈利被气得脸通红，他怒气冲冲地撸起袖子，准备上去给他一拳。

罗恩示意哈利不要理他，拉着哈利坐在了最左边，离他远远的。

哈利对妹妹招手：“佩尔！和我坐一起！”

然后他用手肘怼了怼罗恩，笑着说：“你去和赫敏坐后面一排吧。”

罗恩不可置信：“你这个妹妹奴！”

哈利十分“细心”地给佩尔的椅子扫了扫不存在的灰尘。

被截胡的赫敏显然也不是很愿意和罗恩坐在一起，两人坐下的一瞬间都默契地无话可说，气氛十分微妙。

德拉科马尔福三人组继续学话：“佩~尔~和~我~坐~一~起~”

佩尔很不爽地啧了一下，拿起手边的书丢了过去：“贱不贱？”

吓得德拉科马尔福赶紧后躲。

“格兰芬多殴打同学，扣五分。“

在看到斯内普教授来了之后，德拉科马尔福幸灾乐祸对佩尔挑眉。

斯内普把书又丢回给佩尔，扭头淡淡地盯着德拉科马尔福三人：“一百五十分赚回来了？”

他和其他教授不同，总是黑漆漆的一身长袍，加上半长、略显油腻的头发和常年刻薄的表情，整个人看起来阴暗无比，压迫力十足。

他大跨步走回讲台，双手环胸，声音低沉，语调缓慢：“这是一堂不需要傻乎乎挥舞着魔杖的课程，所以有些蠢货不认为这是魔法。当然，我也并不指望你们能真正领会那文火慢熬后白烟袅袅的清香，也不指望你们能感受到魔药流经血液后，令人心神荡漾的美妙。我可以教会你们怎样提升自己的威望，缔造自己的荣耀，甚至阻止死亡——前提是你们不是智力残缺的笨蛋，比如记些有的没的！”

佩尔瞥见自己哥哥在本子上对这段话记了笔记，刚想提醒他这里不是知识点不用写，斯内普教授就又从讲台大跨步走了过来。

“大名鼎鼎的救世主，让我来看看你是不是徒有其名。如果我把水仙根粉末加入艾草浸液会得到什么？”

哈利一脸茫然。

斯内普教授说了什么？谁加谁？

“对不起，教授，我不知道。”

斯内普教授表情轻蔑，继续问：

“如果我要找一块牛黄，我应该去哪里找？”

“舟形乌头和狼毒乌头有什么区别？”

哈利一问三不知。

“看来名气不能代表一切。”

事实上一年级新生没人知道，除非他们和赫敏一样在课前通读了整本教材。

课堂上萦绕着令人窒息的沉默，但凡长眼睛的都看出来斯内普教授对哈利波特的刁难了。

佩尔托着下巴，回想着和斯内普短暂相处的几天。

斯内普在褪去教师身份的后是个意外沉默、专注的人，大多时候他都窝在工作间研究魔药，如果不是有家养小精灵，他一整天都会懒得吃饭。

有时候魔药研究有了新进展，他会心情大好地吃上两大份甜品庆祝，顺带给她传授一下魔药心得。

他绝对不是一个适合当老师的人，面对没有天赋的学生，他缺乏耐心、言语刻薄，他更适合做一个单纯的学者。

同样是妈妈的孩子，为什么斯内普会差别对待我们？就像现在，自己明显在走神，为什么不给她扣分？

佩尔突然福临心至，几乎所有人都说自己哥哥是父亲的翻版。

想想看吧，能够让一个男人破防的，除了比不过的同性，那就是得不到的异性！

对啊，麻瓜爱情小说不都这么写吗！

斯内普教授就是对我母亲爱而不得，所以才会如此对待和情敌几乎一模一样的哥哥，而对我却宽容得多，因为我和我父亲完全两模两样！

Holysh*t，艺术来源于生活！

哈利从来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他注意到了赫敏急切的表情和高举的右手，对着斯内普阴阳怪气地说：“赫敏显然知道问题的答案，你为什么不问问她呢？”

几名格兰芬多的学生笑出了声，斯内普恶狠狠地瞪了他们一眼：“格兰芬多扰乱课堂纪律，扣两分，波特先生顶撞老师，扣三分！”

罗恩说的没错，他就是个偏心的老蝙蝠！哈利生气地想。

斯内普怒喝赫敏：“把你的手放下，蠢丫头”，然后勾着嘴角对佩尔说：“或许我们大难不死的女孩愿意替他哥哥回答？”

当然不愿意，我才不会“背叛”我哥。

佩尔首首地望着斯内普教授，发现斯内普的眼神有些闪烁。

呵，男人。

佩尔坏心眼地说道：“我也不知道。事实上，整个教室里除了赫敏，没人会乐意提前预习枯燥的课本。”

在他收留这个小怪物的那几天他明明教过，这个小怪物是故意的！

斯内普的脸色青红交加：“格兰芬多再扣……一分，因为波特小姐的无知！”

“水仙根粉和艾草加在一起可以配制成一种效力很强的安眠药，就是一服生死水。牛黄是从牛的胃里取出来的一种石头，有极强的解毒作用。至于舟形乌头和狼毒乌头则是同一种植物，也统称乌头。明白了吗?明白了点什么头，还不把这些记下来，知识会自己跑进你脑子吗?”

剩下的课堂时光也并不顺利，斯内普教授让他们两人一组熬制疥疮药水，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的学生几乎都遭到了批评，无一幸免。

只有德拉科马尔福得到了表扬，他骄傲得下巴都要抬到天上去了！

赫敏严格地按照板书步骤执行，像是在进行一场实验。

佩尔看着奇形怪状的准备材料吐槽道：“巫师胃口真好，这都能喝得下去。”

赫敏很难不赞同：“确实看起来有些恶心，但熬成液体或许就……好吧，依旧恶心”，赫敏眼疾手快地握住了佩尔的手：“书上说要切成片！”

佩尔摆摆手：“斯内普教授刚刚讲了，处理材料的根本目的一是为了剥离杂质，二是为了更好地促进他们之间的相互反应。所以我觉得用刀劈成边缘不规则的滚刀块会效果更好。”

赫敏迟疑地看着佩尔，问道：“依据呢？”

佩尔抿嘴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脸颊。

“额……因为做饭的时候，一刀刀劈开的土豆比正常切块的土豆更入味？”

赫敏：……

“尽信书不如无书。试试吧，反正有教授在，他会保障我们的安全的。”

“砰！”

一声爆炸，教室里窜起来一阵绿色的酸性浓烟——是纳威隆巴顿的坩埚爆炸了。

教室里瞬间混乱一片，因为不少人沾上了一点坩埚里的药水，皮肤瞬间肿胀，疼得哇哇乱叫。

斯内普气得脑袋发懵：“白痴，为什么不按照步骤去做？豪猪刺要在坩埚离火时再放，你是看不清板书吗！魔药是一门精细的学问，任何一点改动都会造成意想不到的效果，管好你们的手！”

听到这话，佩尔赶紧放下了手里的刀：“赫敏，我不试了。”

“这样才对，听着，我们的知识储备还不足以支撑我们去进行创新！”

斯内普一挥魔杖：“清理一新！”

然后随手指了两个学生：“你们两个送他去医务室”，斯内普看着哈利还没来得及收回去的大牙，冷声说：“为波特先生毫无同学情，没能及时提醒他的同学而扣一分！”

哈利想要再反驳，被佩尔拉住了。

等斯内普稍微走远，罗恩才敢出声，对其他三个人说道：“别在意，斯内普特别不讲理，他就是单纯不待见格兰芬多，你们越是反驳他越有借口扣分。”

赫敏纠正道：“是斯内普教授！”

罗恩：“得了吧，他就是个偏心的老蝙蝠！”

“哦？是吗，韦斯莱同学？”

西人惊恐地回头，发现斯内普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回来了。

好一个回马枪！

斯内普没有生气，反而露出了笑容，这让他看起来更可怕了。

“格兰芬多不尊敬他们可怜的老教授，扣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