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这事,只有天知道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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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海一觉睡到自然醒,然后伸手按了服务铃铛叫了早餐。
不一会儿,有服务生送来早餐,侯海先去冲了一个热水澡。回到客厅正要吃早餐,门铃响了,侯海打开房门一看,是阿彪。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全是伤,嘴角还淌着血丝,把侯海吓了一跳,赶紧把阿彪让进房间,这才看清楚阿彪身后还跟着两位西装笔挺,戴着墨镜的精壮汉子。
侯海不解地问阿彪:兄弟,这是怎么啦?
阿彪并不理会脸上的伤,冲着侯海一笑,看着桌上的早餐:哥哥,我没事。你赶紧吃饭吧,老大要见你!
侯海看了看阿彪身后戴墨镜的两名男子,低声问阿彪:你是说刘大鹏吗?
阿彪咧嘴苦笑一声:不是。刘大鹏他还不配做我的老大。
侯海又问:你说的老大究竟是谁?
阿彪瞥了瞥身后两名跟班,跟侯海低声说:我的亲哥哥,你别问了,去了就知道了。
侯海是见过世面的,听阿彪这么说,知道这事后面肯定不简单,既然摊上了,那就面对现实吧!
侯海跟着阿彪被两名戴墨镜的男子带上电梯,然后有男子从包里掏出黑纱巾给侯海的眼睛罩上。从电梯运行的方向,侯海能感觉到电梯是在下行。几分钟过后,电梯门打开,侯海被簇拥着弄上了一辆车。车行驶了二十多分钟停了下来。侯海被随行的人架着胳膊带进了一台电梯,约五分钟,电梯停了,两名男子押着侯海出了电梯,三拐两拐就被带进了一个房间。黑纱巾被人从脸上摘下来,侯海感觉眼前一亮,这是一个套间,外屋十多平,面积不算大,房间正中央摆放着一组黑色皮沙发,茶几上摆着茶具,水壶里的水已经被烧开,滚烫着水壶正往外冒着白色水蒸气,茶几贴墙处放着一面硕大的鱼缸,鱼缸里养的不是普通的观赏鱼,而是一只墨绿色的食人鱼,那只食人鱼突然见有人进来,便露出满嘴锐利的牙齿在水里猛撞鱼缸壁,作势要破缸而出,看着让人心里打怵。
这时,从里屋走出来一位红光满面的老者,一身笔挺的白色西服,配着黑色衬衫、黑色领带,银白的头发向脑后梳着,露出宽宽的额头,高高挺拔的鼻梁下面,蓄着黑色髭须,走起路来铿锵有力,昂首挺胸。奇怪的是如此神清气爽的老人手里竟杵着一根拐杖。他一进门,阿彪禁不住变了脸色,侯海见他神情变色,便低声问他这位你认识?阿彪低声说:我的老板欧阳慧德,香港环宇集团的董事长。
欧阳慧德走到二人面前,目光微微扫了阿彪一眼,阿彪如同老鼠见到猫,赶紧站直了身子恭敬地跟欧阳慧德鞠躬行礼,欧阳慧德含笑冲他点点头,然后走到侯海面前,操着一口流利的普通话:侯先生是第一次到香港吧,如果有招待不周的地方,还请侯先生谅解!说罢,在黑色沙发坐了下来,用手中的拐杖一指面前的沙发:今天请侯先生来,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跟侯先生一起聊聊……
侯海没搞懂欧阳慧德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忐忑不安地在欧阳慧德对面的沙发上坐了下来:恕侯某人眼拙,咱俩以前应该是没有见过面吧?
欧阳慧德谦和地说:侯先生客气了。侯先生商海沉浮,在大陆地产界那也是叫得响的角色。何必自谦呢?侯先生十八岁跟随唐鑫一起打江山,现任鑫凤投资总裁,年薪八十万,老婆余秀敏,是地方银行分行信贷科的副主任,女儿侯小米读高三……
侯海彻底恼怒了:你调查我?
欧阳慧德轻描淡写地一笑:侯先生何必说得那么难听嘛。接下来我们要好好合作,做做前期市场调查也是符合工作流程的嘛!
侯海问:我并不认识你,凭什么要跟你合作?
欧阳慧德哈哈一笑:侯先生真是一个爽快人,很好,我喜欢和爽快人打交道。
这时,有人递给侯海一部手机,手机里正在播放一段小视频,画面很清晰,正是昨天晚上他和那个性感姑娘在沙发上肉搏的场景。侯海一下子感觉到血压冲到了脑门心。侯海也不是没有见过世面的人,心里慌了,表面却平静如初。看着眼前这个精神矍铄的老头子,真恨不得上前弄死他,语气里透着讥讽却:这么干是不是太下作了?
欧阳慧德并不为侯海的讥讽恼怒,他微笑着走到墙角的鱼缸处,一抬手,手中的手机掉进鱼缸,那只食人鱼见有东西掉进来,一摆尾巴,尖锐的牙齿死死咬住手机,在水里疯狂地扭动着身子,甚是凶猛。
侯海冷阴着脸,说:你究竟想干什么,说吧!
欧阳慧德身边一名男子从随身箱子里小心翼翼捧出一幅卷轴,在侯海面前徐徐打开,侯海搞不懂欧阳慧德搞什么名堂:我不懂画,给不了你什么鉴定!
欧阳慧德笑笑:侯先生别着急,请您先看完了这幅画以后,咱们再聊聊合作事项,如何?
侯海低头仔细看看这幅画,似曾相识,却又想不起在什么地方见过。欧阳慧德捕捉到侯海的脸上的茫然之色,提示地说:侯先生想不起来了,但我肯定你是见过这幅画的。要不你先坐下来,喝杯茶或许就回想起点什么。说罢,坐在茶几前,亲自冲泡功夫茶。
侯海坐下来,端起欧阳慧德递过来的品茗杯呷了一口,突然想起来了,老板唐鑫也有这么一幅画。记得有一次他去老板的办公室汇报工作,正好遇到唐鑫把这幅画铺在大班台上,盯着画里面的山山水水出神。侯海向来对字画一窍不通,也不感兴趣。便问唐鑫说:老大,这画的是什么呀,又是山又是水的,你看那个披头散发的家伙在水边干什么?既不像是钓鱼,也不像是要游泳啊,要游泳也应该穿个裤衩什么的。唐鑫笑着摇摇头,老侯啊,你呀,平时也该好好读读书,这可是宝贝呀,当年,我从一个游方僧侣手里购得,世间唯此一幅,可珍贵了。
侯海跟欧阳慧德说:这幅画我见过,我的老板也有一幅!
侯海这话让欧阳慧德眼睛一亮,捏拐杖的手微微有些颤抖,他长长地吸了一口气,仿佛是卸下了压在他心头的千斤重担,他掩饰不住激动的神情,问侯海:你确定唐鑫手里有这幅画?
侯海又仔细看了看面前这幅,迟疑地说:他手里是有一幅,我见过,感觉跟这幅很像,但似乎有些地方又不像,一时我也说不准!
欧阳慧德听完侯海这番话,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喃喃地说,那就是了,那就是了。说罢,从怀里掏出一张卡,放在侯海的面前:这里面是一百万,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只要把唐鑫手里那幅画给我弄来,我就告诉你密码,很公平的买卖!
侯海知道天下没有掉馅饼的道理,便壮着胆子说:这事我干不了!
欧阳慧德自信地一笑:二百五十万的借款,一百万现金加这段小视频,这笔生意,我看侯先生是赚了。
这时,有人敲门进来,侯海只觉眼前一亮,一位二十多岁身材高挑的女孩走进来,她浓密的长发披在肩后,肤白如玉,一双大眼睛顾盼生辉,只有那冷冷的眼神让侯海感到一丝寒意。女孩用余光扫了侯海一眼,然后径直走到欧阳慧德面前,俯首在欧阳慧德耳边低语了几句。
欧阳慧德那充满自信的脸上微微抽动了一下,轻声说:我知道了。
尔后,欧阳慧德跟阿彪说:侯先生来一趟香港不容易,阿彪你好好陪侯先生四处转转,侯先生喜欢玩儿牌,那就多玩儿几把,钱不是问题,赢的钱他带走,输的钱都记到我的账上……
阿彪站在茶几旁,恭敬地点点头:是,老板!
欧阳慧德一摆手,阿彪知趣,再次感谢了老板,侯海本想再说两句,说要搞到唐鑫手里那幅画不容易。就被进来的两名男子用黑绸巾蒙着双眼,送了出去。
欧阳慧德跟高挑女孩说:蔡卫东呢,让他马上过来,我有话跟他说。
女孩掏出手机去旁边打电话。打完电话,又跟欧阳慧德说:爹地,蔡卫东说他马上到。
欧阳慧德坐在沙发上问女孩:纳兰,蔡卫东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被称为纳兰的女孩是欧阳慧德的独生女,名叫欧阳纳兰。
欧阳纳兰跟欧阳慧德说:他昨天晚上就回来了,不敢来见您,所以就……
欧阳慧德一声冷笑,打断欧阳纳兰的话,厉声说: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干咱们这一行,讲的就是一个规矩!这一次蔡卫东是干什么吃的?一过境就被条子包了饺子,不但折了我三个兄弟,货也弄丢了。如果不对他进行惩罚,以后队伍怎么带,何以服众?
欧阳纳兰说:爹地,处置蔡卫东,我不反对。说到这里,她迟疑了一下,小心翼翼地说:只是这两年,我们折进去的兄弟越来越多,手上能用的、放心的,已经不多了……
欧阳慧德目光深?,陷入了良久的沉思。半晌,对欧阳纳兰说:他还能用吗?干我们这一行的,没有什么比安全更重要。
欧阳纳兰想了一下:爹地,我知道您的担忧。蔡卫东处事一贯稳重,反侦察能力也强。
我想,应该不会有尾巴跟过来吧!
欧阳慧德摇摇头:这事,只有天知道!
欧阳纳兰思索着说:我看这次这事有些蹊跷,是不是我们内部出了问题,否则条子怎么可能就招惹上了呢?又或者是不是首尔那边朴爷的问题?
欧阳慧德一杵手中的拐杖,有些警惕地问:纳兰,你是不是听到了什么?
欧阳纳兰说:爹地,这倒没有,只是我的猜测罢了。
欧阳慧德说:为了谨慎,不管是咱们内部的问题,还是朴爷那边的问题。总之,一切与朴爷有关的线全都切断,安排负责与朴爷联系的人去国外或者其他地方去避一避,等过了这阵子再说,至于朴爷这条线,没有我的指示,不准任何人去碰。
欧阳纳兰点点头,我马上安排下去。
欧阳慧德想了想,又说:另外告诉下去,这段时间所有进出货都停了吧!其他正经生意把响声整大点,越大越好!
欧阳纳兰有些迟疑:如果都停了进出货,我们的损失是不是太大了点?
欧阳慧德叹口气:干咱们这一行的,在任何时候,首先要想到保护好自己才是最重要的。所以还是谨慎些好啊。正好,我想利用这个时间好好筹划一笔大买卖,等干完这单我们就走。说到这里,欧阳慧德问女儿:美国那边的事,你都办得怎么样了?
欧阳纳兰说:我已经安排人去纽约联系拍卖行了,传回来的消息说拍卖行对我们的货还是很满意的,将在春季拍卖会上同慈禧的一串翡翠朝珠同台拍卖……
欧阳慧德点点头,这事你先别告诉你妈咪,不要让她担心我的生意……
欧阳纳兰应声说:我知道!欲言又止地说:爹地,您真下定决心要拍掉那枚白玉吊坠了吗?那可是欧灵皇帝的东西,祖上几代人传下来的宝贝……
欧阳慧德长叹一声,神情颇为沮丧:我又何尝愿意这么做,可如今队伍不好带,这个家还得撑下去,处处都要钱啊,所以,我也只能做老祖宗的不肖子孙了……
父女俩正说着话,蔡卫东敲门进来,父女俩便打住了这个话题。蔡卫东把与朴爷接头交易的过程说了一遍。其实这个过程欧阳慧德已经知晓了,他阴沉着脸听蔡卫东说完,却没有表态。蔡卫东深知老板的狠毒,他检讨地说:老板,这事是我办砸了,我认罚……说罢,一把抓起茶几上的玻璃烟缸使劲往自己脑门猛砸,只听一声闷响之后,一股鲜血从头发里随着额头流了下来,蔡卫东拿眼看到欧阳慧德的脸色这才多云转晴。
欧阳慧德淡淡地说:屁股都擦干净了?
蔡卫东很精干,用手捂住头部还在流血的地方:都处理干净了!
欧阳慧德叹口气:这次我们的损失很大呀,还有几件宝贝都是世间孤品!
蔡卫东赔着小心,欠身说:对不起,老板,是我把事情办砸了!
欧阳慧德想了一下,跟蔡卫东:你回去收拾一下,这两天去一趟大陆,那边有趟活儿,具体细节阿彪会跟你说,你们俩分开走,到了成都后再汇合。
蔡卫东点点头,说:还是老板考虑得周到。说完,又迟疑了一下,小心翼翼地问道:到那边我们如何分工?
欧阳慧德知道蔡卫东问这话的意思:这事啊,阿彪比较熟悉,你就配合他一起做吧,当然,如果他有什么考虑不周到的地方,你也可以给纳兰打电话。他看了欧阳纳兰一眼:必要的时候,我会让纳兰过去协助你们的。
蔡卫东正要出门,欧阳慧德又说:记住,到了那边说话做事务必小心,不要打草惊蛇,更不要招惹条子,如果这事再搞砸了。你知道后果!
蔡卫东回头跟欧阳慧德鞠了一躬,毕恭毕敬地说:老板,我记下了!说罢,这才捂着脑袋上的伤口出去了。
欧阳纳兰问欧阳慧德:爹地,今天晚上回家吃饭吗?
“怎么啦?”欧阳慧德问女儿。
今天是妈咪的生日。欧阳纳兰说。
欧阳慧德这才想起今天是许梓兰的生日,拍拍脑门:对不起,这事爹地给忘了。肯定回去好好陪陪你妈咪。欧阳慧德一挥手:走,咱们买蛋糕去,还得给你妈咪挑一份生日礼物,好不好?
欧阳纳兰高兴地说: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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