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鼠疫（1/1）

“哈森团长。”

“不多休息几天吗？克修先生。”

清晨的阳光洒在克修的脸上，让克修多了几分少年的气息。

“再休息下去，我就得面对埃伦巴赫家的大人物了，不是吗？”

几乎是第二天一早，克修就重新回到了骑士团的驻扎地。

时间从来是不等人的。

必须尽快的找出鼠疫的制造者。

“当然，很高心克修先生对阿斯德诺的鼠疫如此关心。”

克修懒得理会哈森的貌似尊敬，跟随着他进入了骑士团内。

围栏之后，是年轻骑士奋力挥舞铁剑的身姿。

“这群小家伙，马上就要骑士考核了，所以这阵子特别的勤奋，临阵磨剑，就算不快也能砍人顺手些。”

哈森哈哈笑了一声。

似乎觉得自己将的冷笑话很好笑。

但克修没笑。

“哈森团长。”

“不要那么严肃嘛，至少在主家的人来之前，你和我，算是合作关系。”

克修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完全不信这个粗狂大汉的话。

“喝点什么？”

进入骑士团的驻扎地，哈森很热情的邀请克修坐了下来，然后脱下了自己的盔甲。

“什么都好。”

“我这里只有烈酒，嗯，还有水。”

“水，谢谢。”

“一般没有人愿意来拜访我们骑士团，所以克修先生你算是很稀少的案例。”

克修心思没在哈森的话语上，而是仔仔细细的看着墙面上的徽章。

那是埃伦巴赫的徽章。

隶属于的埃伦巴赫的阿斯德诺骑士团，自然要在骑士团总部悬挂主家的徽章。

那似乎是一轮月亮，中间镶嵌着一朵血色的曼珠沙华。

很符合克修心里对黑魔法师家族的印象。

残忍，嗜杀，不稳定。

一想到埃伦巴赫家会来人，克修就感觉到一阵的头痛。

“克修先生，你来找我，是有什么发现吗？虽然我并不认为仅仅一个晚上，你就有所发现。”

“有些事情想询问，哈森团长，你们确定，鼠疫和疫病，是由旧神信徒造成的？”

“什么意思？”

克修微微的眯起眼，很习惯性的用手撑住自己的头，随后翘起左腿：“是主教说，鼠疫和疫病都是旧神信徒造成的，但主教并不可信......不，当我什么都没说吧。”

“恰恰因为主教是旧神信徒，所以他会急着找出造成鼠疫的旧神信徒，不是吗？”

“是我想太多了。”

旧神信徒之间，一定是有不可调和的矛盾的，这似乎就是信仰旧神的代价。

只要是相互遇见，一定会斗争到你死我活的程度。

“哈森团长，这里是否有阿斯德诺的所有魔法师的档案？”

“有的，实际上，最开始，我们就已经对存在的魔法师逐一排查了。”

虽然看起来玩忽职守。

但哈森的确是做了事情的。

整个阿斯德诺的魔法师，无论是老的，小的，还是新来的，都被查了个遍。

克修皱眉：“会不会有隐藏了身份的魔法师。”

“当然有，但我们也没办法查出来，如果这位旧神信徒躲藏在平民之中，而且一直不显露魔法的话，实在是......难以寻找。”

所以大部分的旧神信徒。

都是在完全堕落，失去理智之后，才显露身份。

主教不过是个意外。

旧神信徒，最擅长的便是伪装。

“这还真是棘手啊，哈森团长，能否把阿斯德诺的居民......嗯，超过四十岁的居民，都给我整理一份名单出来？”

“哦，当然没问题，先生，实际上，我们已经准备好了。”

几乎是所有的旧神信徒都是因为一种理由堕落的。

无法突破魔法的壁障。

对于魔法师来说，每一个等阶都是一个巨大的屏障。

能否突破屏障其实很少看魔法师本人是否努力。

大部分的情况下，是看天赋，以及虚无缥缈的机缘。

能够感知到魔力，已经是少数人，而在这种少数其中，最为顶点的，便是天灾魔法师。

没有魔法师不想触及到神明的天灾领域。

所以。

这就会出现旧神信徒。

对于旧神信徒的称呼有很多，堕落魔法师，魔女，背弃女神之人。

其实都是一种意思。

舍弃了女神的信仰，祈求邪恶旧神的力量灌注，抛弃人类身份的......旧神傀儡。

这种人大部分出现在上了年纪，多年在魔法之上无所寸进的人，克修要名单，也正是这个原因。

“就不能等到这该死的旧神信徒完全失去理智吗？他造成如此大规模的鼠疫，看来是想把阿斯德诺的居民的灵魂献祭给旧神，换而言之，他很快就要完全被吞噬理智了。”

得到旧神的恩赐，从而获得了更强魔法实力的旧神信徒并不会有什么好的结局。

他们的灵魂，肉体，最终都会成为旧神的养分。

这个过程，也是旧神信徒逐渐失去理智的过程。

从接受恩赐，身体产生第一种畸形异变开始，旧神信徒的理智就会被逐渐夺走，最后成为完全的怪物。

“克修先生，我是可以等，但你似乎来不及了，谁知道这位旧神信徒什么时候完全将自己献祭给旧神呢？”

克修在心里默默的给哈森点了一个踩。

随后小声无奈道

“明明都知道，一旦信仰旧神，就无法回头，连灵魂都要被吞噬，为什么还会信仰旧神。”

这世界上一切的困难。

似乎都是由于当事人的能力有缺，或者是想要的太多所导致的。

“克修先生，关于这点，我倒是可以和您解释。”

哈森笑眯眯的，怎么看都有几分猥琐的说道。

“其实道理很简单，你看，咱们都知道，过于纵欲会对身体不好，但是，城北却日夜满客。”

“我觉得这不能混为一谈......”

“本质上没有区别，人们都觉得，自己最后能够控制住自己，不是吗？”

克修实在不想理哈森了。

“行了，团长，既然要我帮忙，带我去看看第一个沾染了疫病的人吧。”

不管这是否有用，总得去看看。

总不能寄托希望于自己奇怪的左眼，再一次看出有人存有奇怪的畸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