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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节(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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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元朗拂开李圭的手,掩了下伤处,站直了身。

场面如此?混乱。

岑青茗看见他却还在笑:“李元朗,你敢说没有卖给过我吗?”

那些听到此?话的狱卒恨不得?自己当场做聋,纷纷低下头?去,

李元朗脸色未变,只?皱眉起身问向身后两人:“谁让你带她过来的?”

那狱卒哪里知道,又去唤了那新来的狱卒,两人一对,整件事的来龙去脉这才?解释清楚。

李元朗忍了怒气,让这两人自行下去领了罚。

李圭想上前去帮他包扎伤口也被他拦下,让他离去。

一时间,这戒律房只?剩下他们?两人。

提审岑青茗的是刑部的一个小官,他虽身在刑部但却怕见血,性?子有些软懦,平时习惯提审的时候先?将犯人关?进戒律房,在那人面前摆满所有瘆人刑具,等那人心里慌了再来审讯,李元朗往常一惯看不上这人的手段,这次却觉甚幸。

李元朗查看了下她的身上伤势,唯有她手上的锁链伤她最重,腕部已经被磨出了点滴血珠,李元朗眼中只?剩那一点赤红,他弯腰想将她手上的铁链解下。

岑青茗不知他的想法,只?见他张开双手呈拥抱之势,他越来越近,连带着他身上这陌生的熏香也随之而来,那是贵族人士特有的熏香,而这味道却令她难以忍受,她转过脸去,不愿看他的脸也不愿近他的身。

李元朗被她那避之不及的态度给刺痛,终于无法忍受,他将她的脸掰正,强迫她直视自己的目光,岑青茗不甘屈从,一直闪避,他终于没了耐性?。

“岑青茗,你说过的,爱一个人就得?爱他的全部不是吗?”李元朗捏着岑青茗的下巴迫使她抬起脏污的脸,手指轻柔地拂开她脸上的乱发,在她耳边轻声道:“这样,就不喜欢了?”

“你自己说过的话,你忘了吗?”

“我都?接受全部的你了,你是不是也得?接受这样的我。”

他抵着岑青茗的额头?,状若情人间的喁喁私语。

连番问辞,咄咄紧逼。

岑青茗的手还被铁链缚在刑架上,对着李元朗这般巧言偏辞,嗤笑道:“这话你也能再说得?出口,你真让我恶心。”

“恶心?!”李元朗冷笑:“恶心什么??”

“哦,我知道了。”李元朗呵笑,垂下头?后又换回了岑青茗之前最爱的那个笑,浅薄的唇微微翘起,略微露出尖利的虎齿,李元朗按着岑青茗的两个手腕,咬着她唇道:“我可只?卖给过你。”

岑青茗没想到他居然敢在这戒律房如此?放肆,手脚都?被缚住,身上也无法施力?,岑青茗紧闭的唇稍放了一点间隙,等李元朗唇舌入侵之时,猛地咬了下去。

李元朗退出时,唇上便破了个口,那破口之处渗一点血迹,李元朗指腹轻抹,那红便晕在他淡色的唇上,让这个此?时肃着脸的男人有了一丝妖冶之态。

她如此?嫌弃自己,李元朗身上忍不住带了一丝怒意,再看岑青茗因?为刚才?之事挣扎而磨出的一些血痕,更是无法冷静。

而岑青茗同样的无法忍受他,因?为刚才?那一吻变得?艳红的唇冷冷吐出道:“李元朗,你明明一直在做戏,现?在是怎样?戏瘾犯了,又想拉上我陪你演一场你的情难自已?”

岑青茗没有办法,这段时间平息的怒气和懊悔因?着杨起的出现?,她再次涌上心头?,杨起说过让自己注意的,是她没有放在心上,害的这些兄弟一起成了阶下囚,而李元朗呢,他有多下作,就算他们?这些聚义寨的人再是可恶,但在寨中对他的爱护和尊敬做不得?假,他竟也能毫不留情将他们?置于狱中,任凭这些狱卒随意嗟磨。

而更让岑青茗愤恨的是,她看到他和那何小姐见面时的样子,一样让她觉得?自己是个傻子。

李元朗在寨中时总是一副若即若离的模样,既不说好也不说坏,即使你把他想要的所有摆在他面前求着他收下,他还要装作委屈的样子一摆三叹,关?键,你还真觉得?自个儿委屈了他,现?在在这何小姐面前,也是不遑多让,表面上客套疏离,等她要走了却还交代她丫鬟煮什么?五色饮,真是好笑。

一想到过去的这些都?是李元朗的做戏,岑青茗不自觉就有些作呕:“李元朗,你可真让我恶心。”

她连说了两次恶心,甚至她的身体反应还真的有些控制不住地在嫌弃,李元朗原本已经努力?平复怒气下来的淡然摸样瞬间变了,他抓着岑青茗的手腕反问道:“我恶心?岑青茗,我是做戏了,但我也是人,我没——”

话到半截,李元朗咽了回去,转脸又是风轻云淡的模样:“算了,你现?在在我手里,也别妄图激怒我了。”

她现?在正在气头?,他没必要跟她计较。

“激怒你什么??”岑青茗不肯罢休:“李元朗,你何必如此?惺惺作态,该问的问,该审的审,你之前不还说让我把什么?时候劫的道什么?时候伤的人都?一一交代出来吗?”

李元朗很想说这些话都?是你之前自己说的,但看她如今这情绪,还是努力?缓了声道:“你刚才?听见了,是他们?弄错了。”

“有差别吗,李元朗,难道你不会提审我,不会提审我们?聚义寨的这些人?那些跟你曾经称兄道弟,照顾心疼你的人!”

是,这些事他都?会做,可这本就是朝廷应尽之事!

岑青茗以为自己的匪寨重义亲民,是劫富济贫,实际上呢,他爹甚至能将一个过路赶考的举子给随意杀害,李元朗看着此?刻岑青茗的愤怒很想告诉她她爹的错事,但想想又是没有必要,十五年?前她也不过才?两三岁,什么?事都?不曾知晓,他又何必跟她说这些。

但岑青茗似乎今天存心就是要刺激他,口不择言道:“你之前不是问我怎么?和黄虎搅合在一起的吗?我怕你不爱听所以没告诉你,现?在想想也未必,黄虎,他身体比你强,技术也比你好,我跟他在一处自然——”

“够了。”李元朗终于忍耐不住,他两指掐住她的下颌威胁道:“别拿这些子虚乌有的东西激怒我,不然我怕我也不知道会做出什么?,岑青茗,你手下兄弟还有你母亲都?在我手里,你确定?要再跟我说这些?”

岑青茗抿唇不语,但眼神似道剑,如果岑青茗的眼神真有实质的话,李元朗觉得?自己恐怕已经被凌迟了。

李元朗再去解岑青茗铁链时,她就已经一声不吭毫无动作了。

李元朗让人将她带了下去,给她准备了伤药,而他此?刻在这日常呆惯的刑部大牢却是再也无法忍受。

李圭看见李元朗出了门,上前一步正要说话,却没想到,还没等靠近就被李元朗眼中那暴戾之色镇住,尚在犹豫之间,就看见李元朗不知为何呕出了一口鲜血!

李圭慌忙就要将他扶住,李元朗却猛地将他的手撇开,大喝道:“滚开。”

李圭吓了一跳楞在原地,看李元朗走出了几步,又回头?对他道:“新风县龙虎寨的黄虎,派人去杀了他。”

那眼神阴鹜,眸中带着血色,李圭跟在他身边那么?久,都?没见他这样。

“听见没有?!”

李圭连忙应声,李元朗这才?径直离去。

等李元朗走远,李圭回过神摸了摸心口,心痛地对身旁的荀玮说:“怎么?办啊,大人遇上那岑寨主性?子就全变了!”

荀玮看着李元朗离去的背影久久不语。

而岑青茗等李元朗离开后,才?终于恢复了平静,狱卒看到她这样终于松了口气,把水和食物放在了她旁边,然后绕着她远远走了。

岑青茗看向铁窗外的那轮清辉,想起她和李元朗刚才?的针锋相对,幽幽叹了口气,她其实就是嫉妒了,而最让她难以忍受的是,她居然对这男人还留有情。

圆月高挂,她在心里默默道:岑青茗,你怎如此?不长记性?。

——

次日的早朝,不少官员都?对那日的情形铭记于心。

先?是圣上召见外出办事半年?有余的李大人汇报办事进度,再是梁国舅斥责李大人藐视律法,随意将丰荣县的父母官用私人手段押解进京,后来何老又挺身在朝廷上斥责梁国舅不知事端随意评断,再又是汪公公进言李大人不知进退罔惑圣心,刚到京城便先?去拜见何太傅,是为轻视圣上。

乱成一锅。

景元帝今年?三十又六,也算是而之年?,但身子骨一直不算好,这两天感了些风寒听见下面这些叽叽喳喳的声音更是头?疼欲裂,他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皱眉道:“都?别吵了,让朕听听李谦出去这么?久都?做了些什么?。”

此?话一出,原本互相不忿的两派朝臣也只?能先?静了下来。

李元朗拿着笏板先?是作了一揖,随后不卑不亢上述道:“臣在京城生活十数载,而在新风丰荣两县只?有半年?有余,却实未料到在距京近千里的这偏远县城居然还有如此?大的饕鬄寄宿在百姓身上。”

那原本因?为殿前威仪而吓得?没有出声的郑汪垚自是不甘,他从李元朗入朝就被拎在了他的旁边,此?刻因?着殿上汪全胜和梁国舅两尊大佛,他丢的胆又回来了,辩驳道:“下官也不知在何处得?罪了李大人,竟惹得?李大人说出这么?重的话,下官实在冤枉啊!”

不用李元朗出口自也有人驳斥他。

郑汪垚看这架势只?能咬牙闭了嘴。

景元帝瞥了他一眼,没有理他,托着脑袋向李元朗问道:“嗯?什么?意思,你说来听听。”

李元朗将他所查到的那些一五一十上报给了皇帝。

举朝哗然。

众人看向郑汪垚的眼光也变了。

汪全胜也没想到郑汪垚居然有如此?胆子,丰荣县民富,够他儿子吃几辈子的,所以汪全胜也没担心,但他不知道他儿子胃口竟然这么?大!

他早说了,一定?要让百姓有口饭吃,不然就会逼反,接触那些黑庄生意的江湖中人哪个是好惹的,哪个是服管的,人际交际又复杂,他让新风县齐丰去发展,然后多出来的他们?再平分,这还不够吗!

但事到如今,他也不可能不管他,只?能赶紧给梁国舅示意。

梁奇正其实根本不想管他们?的破事,但汪全胜现?在至少还有用,只?能站出来敷衍一阵。

梁奇正向前一步道:“这郑汪垚本官是没见过,李大人说的这些话听来也甚是让人大开眼界,这些事,本官没看到过,是非辩论,到底是不好说啊,也不知李大人是否确有实证。”

景元帝深以为然,点头?问询:“是啊,李卿,你有证据吗?”

李元朗掀袍跪下,坦言:“郑汪垚在丰荣县收取高价官道税银一事在当地人人皆知,以孝税为名,欺诈百姓,其性?贪婪,其罪当诛。”

他都?说到当诛了,郑汪垚也不肯再忍,只?是以下犯上这罪压下来他也承担不起,只?能以袖掩涕,跪伏在地上哀哀落泪。

在朝的大臣几乎和他同把岁数,见他如此?,心有戚戚。

梁斐也没想到这何启简下面的一把好手出去了大半年?,连个罪证都?拿不出来就敢在殿上乱吠,大笑道:“亏得?李大人也是刑部侍郎,无证之罪岂能当实,若是人人当以口舌论罪,怕是李大人也难逃这一劫呀。”

他似是有所暗指,话里话外都?有着别样意思:“也不知是否传闻有误?,本官曾听闻李大人和匪人混成一团,将那新风县的赈灾粮全给分了,这件事,好像还确有人证。”

“是吗,李卿。”景元帝沉沉的声音从殿前传来。

李元朗不卑不亢,朗声道:“此?经事由经过,臣早已上禀了奏疏,请皇上明鉴。”

景元帝向旁边的小太监一伸手,那小太监忙将昨日李元朗上禀的奏疏抽了出来,递到他的手里。

景元帝原本一目十行随意掠过,但看至一半又返回去仔仔细细审阅了一番。

李元朗这篇赋可谓是情真意切,感情充沛,先?是所言聚义寨寨主义举,承认自己没有看护好粮食的错误,然后又说原本在伏牛岭那剿匪受了伏击后来被聚义寨救了索性?在那卧底,看到聚义寨把劫回来的粮食又送了出去,也有被大义感动,桩桩件件有失有得?,但自己平安能回来都?是所托陛下福佑,以此?为赋,洋洋洒洒,词意斐然。

景元帝揩了揩眼角,吁叹道:“朕竟不知元朗所出半年?竟遇如此?多的险境,还曾被迫山匪一起放粮,看来那聚义寨的匪首也不是什么?大罪大奸之徒,只?是没想到你这郑姓小官居然昧下官粮还敢加害新风县百姓!”

汪全胜没忍住在景元帝耳边悄声提醒:“皇上,李侍郎他无实证。”

郑汪垚原本站稳的身子,吓得?腿一软差点都?要趴在地上了,就听景元帝又在上面道:“哦,也是,李卿呐,你口出无凭给人扣这么?大一顶帽子也不好,凡事都?得?要证据,你证据呢?”

李元朗仍跪在地上未动丝毫,无赖得?坦坦荡荡:“微臣没有实据,郑汪垚做事谨慎,手中账本倶无,与黑江湖/帮中的联系也都?是由齐丰出面,赈灾粮是齐丰所属之地,却被安置在了郑汪垚别院,齐丰做了不少缺德事,可这一切都?是受郑汪垚指点。”

郑汪垚这时总算挺起了身子,恨声道:“李大人何必对下官如此?多的偏见,这些原本就是齐丰所为!”

这下也不用别人斥责,除了郑汪垚见缝插针插了的这一句,李元朗根本没给别人留有话余,

李元朗继续道:“郑大人是景元二年?生人,景元二十中了进士,次年?不久便当上了丰荣县县令,而郑大人在景年?二十的文章,臣看了,文采并茂,斐然成章,但可否问下郑大人,您当年?写的那篇文章的题名叫什么??”

郑汪垚一脸迷茫,叫什么?,他哪里知道,别说根本不是他写的,就算是他写的,过了这么?多年?,他也早忘了。

二十年?前的文章啊,既到中年?有几个人还能记得??

郑汪垚理所当然:“这都?多少年?前的文章,早便忘了,李大人为何一定?要咄咄逼人呢?!”

郑汪垚言毕,在场的官员却都?变了脸色。

那是科举,那是多少读书人一步步跨越阶层的步阶,他们?为此?寒窗数十年?,郑汪垚十几岁便中了进士也可谓是人中之才?了,但就算是人中之才?,当年?应试的题名怎会忘记?!

李元朗趁势叩了一拜,郑重道:“臣怀疑当年?郑大人科考一事有所疑虑,请求彻查!”

荀玮官职不高,只?能在后首看着,听着前方这些高谈阔论,他其实一点反应都?没有,这些事这两天他都?已经清楚了,只?是李元朗叩在殿上这冰冷的方砖上,为求彻查科举一事时,荀玮仿佛又看到了当年?那个出手救他的李元朗。

荀玮家?境并不富裕,小农出身,父母费了全部心血栽培于他,他也是希望能报答他们?,光耀门楣,那一年?科举,他考得?一般,但到底也是有了名次,只?是没想到他的答卷成了别人的名字,成全了别人的功成名就,荀玮不甘心,上门讨理,却被人暴打了一顿,是李元朗救了他,也是他给了他机会,给他盘缠让他熬到下一次的科举。

而那一次,荀玮考得?更好了,名次上列,也没人敢再用他的试卷蒙混过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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