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皇亲贵胄（1/1）

沈蔻进了院子，程昶穿了一身素衣在院子中坐着，脸色还是很苍白。沈蔻敏锐感觉到他看自己的眼神和以前有点不一样，很复杂，有点奇怪。

沈蔻，“不知王爷找我有何事？你身体看着不是很好。”

程昶伸出手，“你看看。”

沈蔻搭脉，过了好一会皱眉，“这毒确实是厉害，王爷这恢复情况不好，我给你开一个方子，是以前师丈给一个中蛇毒之人用的。”

沈蔻写了一个药方，“一天两次，三天后就不要喝了。”

程昶接过方子，眼神更怪异了，“你这几日可有做奇怪的梦？”

“什么奇怪…”沈蔻想起了那个雪夜的梦，“王爷做了什么梦？”

程昶收起药方，“三日后你再看看要不要换药方。”

沈蔻，“师丈说我脉术没出师的，你要不让别的大夫给你好好看看，万一用错药了，岂不是耽误你身体。”

程昶，“府里有大夫，药方他回看过，没问题再用。”

沈蔻，“那你还让我看。”

程昶拿着药方，“这个方子比他们开的好用。”

沈蔻，“这是师丈的药方，你不能外传。”

程昶拿出千两银票，“上次那药还有这药方的银子，药方只在王府里用，不会传到外面。”

沈蔻接过银子，“收你这么多银子，回头再给你送几个药给你，养身的。”

程昶看她收起银票，“你最近有没做奇怪的梦？”

“没有，病了一场，睡得好。”沈蔻想到那个雪夜的梦，“有做一个梦，不知道算不算奇怪，梦到和那天雪夜不一样的情况。王爷做梦了？”

程昶看着她没说话。

沈蔻，“王爷到底要问什么？”

程昶，“没事了，你先回去吧。”

三天后，沈蔻去给他把脉，换了一个调理方，给他送了两粒药丸，边写药方边说，“这是上次你用过的解毒药，如果中了剧毒用这个能缓解。这个药丸如果你受了重伤。这一粒药丸是保命丸，师丈说受了重伤，只要不是头被人砍了，能让你留一口气，多几个时辰救命。

你那千两银子花的不亏，要不是看在你和师丈有几分交情，这些药我都不会给你。这保命丸不好做，有几位药材特别不好得，师丈也就做了一瓶，才三十粒，给你一粒算是友情价……”

程昶听着她叨叨说着，眼神看着外面，他确定沈蔻没和他做一样的梦，在梦里，她没这么多话。

几天后，一队人马从盛京风尘仆仆赶来，这队人马不得了，来的都是皇亲贵胄。这队人的领头人是卫王，跟着晋王，齐王，楚王，除了这四个亲王，还有六个郡王。

卫太妃只是太妃，品级并不算高，这么多亲王郡王来给她送葬，就是太后应该也就这规格了。

卫王在王府门前下了马，一下马就打了个趔趄，腿都在打哆嗦，程溧和晋王（大皇子）程灏扶着他进王府的。

梁王穿了一身孝服，有些淡漠的看着这一行人。除了卫王，其他亲王郡王都给他行礼。

卫王领着一群侄子去上香，。上完香，卫王被扶进屋，其他人都退下了，屋里就剩下卫王和梁王两个。

卫王喘着气，“你别这么瞪着我，没日没夜赶路，我屁股都磨破了，我这辈子都没这么累过。

他把他三个儿子，我父子，还有你几个侄子都送来了，他说他会查这事，事情查清之前你先忍忍，若是有证据和那位有关，他也不会护着，会给你一个交代。”

程昶哼了一声，“人都死了，还能查到什么。她只要不认，难道还能处置她？”

卫王，“那你也该知道她是我们的嫡母，即便真是她做的，难道你还能让她抵命？十七，做大事要顺民心，若真是她做的，有证据四哥会约束她。

我们的亲娘，当年死的也不明不白，你以为我们不想查不想报仇吗？可即使老四坐在了那个位置上，我们还是没法查，查出来只会说老四不敬嫡母。”

卫王苦笑，他和皇帝的亲生母亲当年也是宠妃，三年抱两，他们两个中间也只有一个皇子，可见他们的母妃有多受宠了，可没等他们成年，他们亲娘就去世了。

程昶，“如果查出此事和她无关，就此作罢，可若是与她有关，我定要把此事告知天下，即便我不能要她的命为我母妃报仇，也不可能再喊她母后。”

卫王，“先帝和先太子都死去这么多年了，我想不通她有什么理由要再害你们母子。十七，或许这只大凉的离间计呢？让你和盛京离了心，大昭内部不稳，他们才有机可乘。”

程昶瞟了他一眼，“我们兄弟关系本也没多好。”

卫王，这种大实话也不用说出来吧。

卫王，“他让我带话给你，无论如何，你都不能举兵。”

程昶哼了一声，“他怕我带兵南下？”

卫王瞪了他一眼，“他怕你带兵去打大凉，他说没那么多粮草支持你打仗了。若太妃真是大凉人刺杀的，你也只能忍着。”

程昶抿着唇不说话。

卫王，“朝廷的事我不懂，也不爱管，他是君，我是臣，他让我做什么我就听着。

他让我们送太妃去了妃陵跟你一起回盛京，我和他三个儿子都过来了，你去哪我们跟着你。”

程昶，“那你们就待着吧。”

程昶让人找个了院子安置他们，其他的就不管他们了。

不久，大凉传来了消息，他们死去的太子娘家认了暗杀太妃的事。盛京也传来消息，陈嬷嬷本来有个儿子在京城做生意的，几个月前全家搬走了，显然这件事早有预谋了。

太妃停灵一个多月了，已经进入腊月了，梁王还不让发丧。往年这时候大凉都会南下，今年有几股散兵过来，全都被斩杀了，石门镇附近安静了许多。

除了卫王，其他三个王爷都来了沈家。大皇子程灏见过沈涵后到后院见了高氏，宽慰了沈蕙好一会。

程灏的亲娘是皇帝的元后冯皇后，他出生冯皇后就去世了，那时候皇帝还是王爷。先太子出事后，皇帝为了宽慰太后，让他养在太后身边。他和沈蕙两个都在太后身边长大的，感情比较深厚。

二皇子程泓，是当今方皇后所生，他的外祖是方相，方家是朝中文官第一大家。程泓和沈涵见了面，隐晦的告诉沈涵，过完年他就要如今任京官了。

三皇子程洛，他没去见沈涵，只来后院见了高氏。高氏让沈家姐妹都出来见了。程洛是高贵妃所生，和沈家算是真正的表兄妹。程洛是奉高贵妃的命令过来的，给高氏带了一些高贵妃让他带的东西。

沈蔻看到程洛的眼睛时不时往沈茹身上瞟，轻轻移了下步子，挡住了他的视线。程洛瞪了她一眼，坐了两刻钟，不等沈涵回来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