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狠辣（1/1）

“让王武把火烧得旺些，不准备些好吃的怎么过这个年。”

“是，属下告退。”

“告诉王武，咱家不希望听到有不必要的伤亡，菜糊了就糊了，去去表面也能看。”看到太史羽正要出去，突然想到阮郴元还是开口。

“是。”

太史羽退了出去，他以为今日会受些刁难，结果没有；他以为北方将会又是一番惨剧，结果褚鸿竟然心软了

“今日宫中有没有什么事。”看到太史羽出去，褚鸿才问卫忠，自己最近一直待在府中，宫中都是卫忠在盯着，自己虽然也放心卫忠，但他到底年轻。

“没有什么大事，就是陛下又召了人商量蛮夷之事，还有今日听到邓家进京了，不过奴才已经吩咐人去查了。”卫忠重新为褚鸿沏了一壶茶水，又替褚鸿捶了捶肩，他不确定发生了什么，但感觉褚鸿气得够呛。

“嗯，让人盯着点，这时候进京能有什么好事。”

“是。师傅，杨公子惹到了你，该死，只是前些日子三王爷才让留下杨公子。”

卫忠觉得好久没人把褚鸿气成这副模样有些新奇，毕竟他们这些人早就因为畏惧褚鸿大气都不敢喘一个，就想救下杨昀。之前自己也是不敢贸然开口的，只是自己师傅刚答应了三王爷不随便伤人性命；而且他也是替自己师傅着想，希望他和三王爷能一直在一起。

“杨昀，这次就放过你。不过你既然知道了，那你自己选择吧，像王德他们一样效忠我，还是死。”

刚才太史羽来，褚鸿便已经想到了阮郴元，觉得自己冲动了，只是拉不下面子，而此时卫忠既然把面子递给了他，他自然会接，将之前王德的断刃递给他，是死还是活着离开就看他自己选择了。而且之前阮郴元也专门告诉过他，留着杨昀有用。

“属下愿意效忠主子。”

身边的小太监放开杨昀，他此时已经冷静了下来，能活自然不愿轻易寻死，而且听刚才褚鸿与太史羽的对话，他也不算什么十恶不赦之徒。

“王德，最后一次机会，下次选好了人再来见咱家。”

“是。”听到褚鸿的话，王德没想到自己和杨昀今日还能活下来，但也不敢再有什么动作。

“退下吧。”

王德没想到这次还活的下来，和杨昀回到住处，心中那种恐惧仍然久久未曾消散，他们以前选择追随褚鸿便是为了加官进爵，后来才发现活着已经很难。

“王大哥，对不起，进京之前你就嘱咐过我，我却......”杨昀一想到褚鸿那笑着得模样，就不由得胆寒。

“算了，不止你，所有人不切身体验一次，都不愿意臣服主子。今日算是运气不错，有三王爷在，想来主子以后会宽宥些。”王德不知道阮郴元说了什么，但是以三王爷的性子总归不是坏话。

“他.....以前做过什么。”

杨昀隐约知道，三王爷和褚鸿的关系不像自己猜得那般，褚鸿对阮郴元更像是虔诚的信徒。如果不是那个小太监提到阮郴元，他相信褚鸿真的会那样做。

“他故意放着我爬上小队长的职务，然后当着我的面将其中一人凌迟处死，一刀一刀总共360刀，那时我只能站在原地无能为力的看着，一旁一个太医用人参吊着命，直到结束他都还活着。”王德不由的回忆起第一次反抗褚鸿的场景。

“为什么不逃。”杨昀没想到褚鸿狠到了这种程度。

“逃不了，你知道吴家吗？”

“吴家，好像听过，是不是那个家主生了奇病的吴家，听说吴家长子吴柃也算生得聪慧，一举夺下了状元之位，年纪轻轻就继承家主之位，只是后来不知什么原因竟然外派了。”杨昀替他感到有些遗憾。

“是，就是那个吴家，那时主子刚正式参与朝政，吴家长子是那一年的状元，也算风光无两，却傲慢无礼惹到了主子。”

“主子做了什么？按主子的习性应该不止外派吧。”杨昀直觉告诉自己，以褚鸿的手段，不可能只是将人外派这么简单。

“外派，那是他自己跪在御书房外两天一夜，自己求的。”王德笑了笑，却看不出丝毫温度，这事他知道的也不多，都是后来听别人讲的。

杨昀心中却是一震，究竟是什么让百年世家的吴家家主求着外放。

“当时吴家凭借声望保下了吴柃，却在一年之内族中众人，无论男女，老少，主子还是奴才，每隔几天便会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死一人，一年死了127人，除了吴柃以外，吴家只剩下一个名声。这些年吴柃甚至都不敢成亲。”

王德说着褚鸿的残忍，并不是直接让他死了，而是连死都不敢死，只能苟且偷生的活着。

“没有查吗？”

“不知道，也许是查不出来，也许是没有人敢去查。”

“.......”杨昀对褚鸿的残忍顿时又上了一个台阶，他想他已经在褚鸿面前升不起一点反抗之心。

“你跟着主子的时间不长，还来得及。杨昀背叛主子吧，活下去。”王德看向杨昀，他不想杨昀再送一条性命。

“.......”杨昀看向王德，他相信王德不会害他，但是有些不明白王德的话是什么意思。背叛了褚鸿怎么可能还有活路。

“你知道为什么进京的时候，我不告诉你真相吗？”

“为了三王爷？”杨昀确实感到疑惑，他如果一开始就跟着褚鸿，也不会犯今日的这种错误。

但如果褚鸿对阮郴元是真的忠心，那么阮郴元登基需要的是自己的势力，而不是依靠褚鸿的势力，这样的话也不过是一个傀儡。所以他们才不知道后面真正的人是褚鸿，只等着有一天阮郴元站出来接受他们。

“是，而且主子确实没有什么软肋，他所做的都是为了三王爷，待三王爷登基，主子肯定不会允许我们继续活着，而你还来得及，只要你投靠三王爷，日后还有机会活下去。”

听完王德的话，他没想到褚鸿心狠手辣却会为了阮郴元做到这种地步。

此时的永鸣县。

“让开，让开二公子回城。”

阮郴元虽然没有同意杨若瑾成为通房，但也没有把人谴回去。毕竟褚鸿给他准备的身份是一个颇有钱的少爷，带着自家貌美的侍妾四处游山玩水。

阮郴元递出去的路引被一个少年策马穿过时撞掉了路上，马后蹄还在路引的边角处留下了半个印子。

顿时阮郴元心中升起一团怒火，脚尖微微一点，便飞身而起落在来人的上方，再借马头使力，钩住缰绳，拉停了疾驰的马儿，而马上的人一个没坐稳，滚落在了地上。

“什么人？不知道本少爷是谁。”在地上滚了两圈狼狈的爬了起来，指着阮郴元说道。

“如此人来人往的街道，岂容你肆意纵马，伤了人如何。”阮郴元没有搭理他说的话，而是指责起了他的纵马行为。

“哈，本少爷纵马从未伤过人。”听到阮郴元的话，有些气愤，他还没有找人算账，却先指责起了他来。

“刚才若不是本...本少爷躲得及时，你已经伤到人了。”指着掉落在不远处得路引说道。

“你这不是躲开了嘛。”有些不好意思得驽了驽嘴。

“律法上闹事纵马皆要论罪处罚，而且此人入城门不止插队，还没有出示路引，你们就这样看着，禀告到京师也要给你们一个督管不严得罪名。”

阮郴元没有继续搭理少年，而是看向一旁城门得官员，开口说道，希望他们可以秉公办理。

但周围得官兵听到阮郴元得话，并没有逮捕少年，反而将矛头对准了阮郴元，意思很明确，只要少年开便会将阮郴元一行人拿下。而少年看向阮郴元，很难想象竟然在永鸣县还有人敢如此对他，而周围的百姓也是一副看好戏得模样。

“此人扰乱治安，给本少爷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