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开始的地方（1/1）

昨天收拾行李到半夜，周与乐又一觉睡到了中午。她睁开眼，隐约听到客厅有人在说话，她起身走了出去，一开门就看到程让正悠闲地坐在沙发上，在跟她妈妈聊天。

周与乐揉了两下眼睛，发现眼前的不是幻觉，她说道：“你怎么在这里？”

“小程一早就买了早餐过来了，听说你昨天睡得晚，都不让我叫醒你，不知道多贴心呢～” 妈妈一脸埋怨地看着周与乐，“你看看你，说好的下周走，结果改成明天了，难得回来一趟也不陪陪我们，都没好好跟小程一起吃顿饭…”

“今天晚上不是一起去奶奶家吃饭嘛。” 周与乐说道。

“奶奶家是奶奶家，我也想给小程做一顿饭呀！”

“阿姨，没事的，上次那顿饭就很好吃了，而且我们来日方长，还有很多机会的。” 程让开口帮周与乐解了围，但是，来日方长？不知道他究竟是帮她解围，还是让她陷得更深…

周与乐躲进了洗手间，快速地打理好自己，一开门出来就撞上了程让的胸膛。

“你特地跑来我家当堵墙？” 周与乐看着他说。

程让一言不发，拉着她走进了她的房间，关上门，一把把她拉进怀里…

程让弯下腰，将头埋在她的颈窝，贪婪地呼吸着她的味道。他的双手收紧，好似要把她揉进身体里。

“程…程让，抱太紧了…”

“还不够。”

周与乐被他抱着，他湿热的气息落在她的颈窝，有些暧昧。

“程…程让…我快不能呼吸了…”

程让这才慢慢放开她，他看到房间里躺着的行李箱，开口说：“行李收拾好了吗？”

“差不多了。”

“机票顺利改签了吗？”

“嗯，加了些费用，不过学校会报销。” 周与乐说，“你出去等一会，我要换衣服。”

“再让我抱一会。” 说完又伸手过去，没想到扑了个空。

“换完衣服也能抱啊…” 周与乐迅速闪开。

“你记得哦，换完衣服给我抱。”

……… 又上当了………

周与乐把程让推了出去，站在衣柜前，思考着今天穿什么。

其实她第一眼就注意到了，程让今天穿了一件白色的卫衣，黑色的休闲裤，今天他没有把刘海梳起来，任其垂下来，遮住了一些眼睛，跟记忆中的他有些像。周与乐拿出了一件白色的衬衫，还有黑色的百褶裙，套上一件针织外套，走出了房间。

程让看着她，嘴角微微上扬，说：“情侣装？”

周与乐侧过脸不去看他。

“想不想回学校看看？” 程让问。

“好啊，我还从来没有回去过。”

“我五年前回去过一次，丁老师找我回去给学弟学妹演讲。”

“老丁啊，她不喜欢我，因为我的科学真的很烂。” 他们是全校唯一一个科学老师担任班主任的班级，而科学是周与乐最烂的科目。

程让笑了笑，两人跟妈妈说了声，就出门了。

程让把车停在学校弄堂里，两人往传达室走去，远远就看到丁老师已经笑容满面地等在那里了。

“丁老师好。” 程让率先打了招呼。

“你好呀程让，周与乐。”

“丁老师好。” 周与乐向她招了招手。

“程让跟我说我还不相信，没想到你们两个居然在一块啦，结婚记得告诉老师哦。” 丁老师满脸的笑容，“你们该不会初中就瞒着老师偷偷交往了吧？”

“没有没有，没有的事。” 周与乐的头摇成了拨浪鼓一般。

“我下一节有课，你们自己逛逛哦。我们以前的教室下一节是体育课，你们可以去看看。” 丁老师说完便离开了。

“去看看？” 程让牵起周与乐的手问道，她点点头，两人向着曾经的教室走去。

学校翻新过了，教室里面的桌椅、黑板、还有教室后面的储物柜都换了新，全然没有了以前的样子。窗外的那一棵梧桐树也已经长的老高，落在教室里的阳光再也没有了树叶影子。

周与乐站在黑板前，对程让说：“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 她微笑着，“就是在这里，你跟我说同学你好，我是程让。我那时候才知道，原来真的有一见钟情这回事。”

“你不记得了吧？” 周与乐看着程让，她确信程让不记得了，但她并不觉得伤心，因为那种一眼万年两情相悦的刚好，并不会幸运地光顾每一个人。

“其实，日久生情一点也不输一见钟情。” 程让回答道，“如果注定会在一起，不刚好也没关系。”

周与乐看着程让，阳光依然落在他的身上，他周身像是在发着光，他的眼神却与从前不同，这次他的眼睛里有她。

两人离开了教室，沿着操场的跑道走着，看着球场里挥洒着汗水的男孩子们，两人相视一笑。

两人走到了另一栋教学楼，经过了音乐教室，“你记不记得初一下半年学校的合唱比赛，我们分别是男女指挥。” 周与乐问。

“记得，我们就是那时候关系变好的。”

“嗯，你也是那时候跟方菲在一起的。”

程让略微地垂下了头，握着她的手稍微紧了紧，却没有说话。

两人沿着台阶一级一级往上走，来到了教学楼的天台。

相信每个学校都会有这样一个地方吧，青春期的少年少女们肆无忌惮地宣泄自己的情感，或是心跳悸动，或是伤心落泪。天台的墙壁依然有着密密麻麻的字迹，书写着少男少女的心事。

“我看过这里写着你和其他女生的名字，不记得在哪了。” 周与乐笑着说道。

程让微微一愣，然后在角落捡起半截粉笔，一笔一划地在上面写下了两人的名字，对她说：“我不知道谁曾经写过我的名字，但我只写过你和我的名字。”

周与乐笑了笑，然后在台阶上坐了下来。

“时间过的真快呀，我们毕业都十几年了，真没想到我还会跟你一起坐在这里。我记得以前陪你坐在这里的时候，你还在跟我哭诉方菲为什么甩了你。我一直安慰你，开导你。”

程让看着她微笑着诉说着自己曾经的事，像是在说着别人的故事般风轻云淡。他心里不是滋味，他走到她身边坐下，然后侧过头俯身吻了上去。

周与乐下意识地往后躲，程让却先一步捉住了她的脖子，把她牢牢按在原地无法逃离。

“如果我有时光机，我一定揍他一顿，然后告诉他，他这辈子最爱的女孩就在他面前，别让她跑了。” 程让的额头抵着她的，轻声对她说道。

说完程让又慢慢靠近她，两人的鼻尖相触，周与乐马上闭上了眼睛，没有等到程让的吻，反而听到他轻轻的笑声。

周与乐睁开眼，将他推开，说：“你捉弄我？”

程让伸手握住她的腰，往前一带，一个吻落在她的唇上。开始是蜻蜓点水的吻，但吻着吻着便变了味，程让开始深入，两人的气息变得有些急促。

程让离开她的唇，拉着她跑下楼，跑出学校，他跑到车前，打开车后座的门，拉着她坐了进去。程让让她跨坐在自己身上，手落在她的脖子上，把她拉向自己，又是一个绵长的吻。

周与乐感觉周围的气氛过于旖旎，这样的姿势让她感觉到了程让的变化，她伸手推了推程让，程让依依不舍地离开她的唇。

“程让，你明天不需要来送机。”

“为什么？”

“试用期结束了，你也趁这个机会好好冷静一下，我可以当什么都没发生过，我们还可以做朋友。”

“我不能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周与乐，我不要跟你做朋友，我对你有什么想法，你不清楚吗？”程让双手握住她的腰，把她往自己身上压了压，“对朋友，是不会有这种反应的。”

周与乐的脸刷地红了，她想要从程让身上下去，却又被他按住了，迎接她的又是一个霸道的吻，程让用力地吻她，紧紧地把她禁锢在自己怀里，像是要把她揉进身体里一般…………

不知道究竟吻了多少，只知道后来程让的脖子都爆出了青筋，他下车吹了好久的冷风才回来…………